糖糖放下碗,擦了嘴,难受的对庄伟凡说:“老庄,我很好,我身板强壮,喝了感冒颗粒睡一觉,出身汗就没事了。你现在去镇上,我也不放心啊,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要是去了,我怕是一夜都睡不好,我这要是睡不好,病能好么?怕是明早会被烧成逗比。为了我的健康着想,你还是别去了。”
换了一身农民大叔的衣服,萧煜林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泯灭了他的英俊帅气。从里屋出来,他听见糖糖一通长篇大论,无奈的靠在门框上,有些揪心。
看来糖糖对庄伟凡的感情,很认真。他记得,小时候糖糖最不爱吃药,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去喝苦涩的一碗药。现在她为了庄伟凡,喝药时不哭不闹,安静的不像她。
男女主人去睡了,余下萧煜林跟庄伟凡守着糖糖。庄伟凡怕糖糖晚上冻着,特意将自己的被子也给了她,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喝了药,糖糖身体开始出汗,睡得朦朦胧胧,几次想掀开被子,都被人制止。她想将脚露出被子透透气,没一会便被一双厚实的大手给抓住,塞进了被子。
萧煜林可没庄伟凡有耐心,期间靠着椅子打了会盹,醒来时看见庄伟凡将糖糖的脚给塞进被子,在昏暗灯光的晕染下,他竟然觉得庄伟凡贤惠!
他再没了瞌睡,打了哈欠起身,拍拍庄伟凡的肩膀,低声说:“你跟我出来。”
临走前,庄伟凡还将被褥压进了糖糖身下,以防她再踢被子。庄伟凡跟着萧煜林进了堂屋,以为他是要对自己说什么,没想到那家伙往凳子上一坐,将胳膊肘子放在桌上,拍拍桌子,对他道:“姓庄的,来。”
“做什么?”庄伟凡杵在桌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淡漠。
“我要跟你比扳手腕!”萧煜林说得气势汹汹,五指在空气中卷了卷:“是男人就来,别这么磨叽!”
“……”糖糖还发着烧,他实在没心思跟他胡闹,紧了眉头就要转身。
萧煜林拉住他:“不准走!必须赢我!”
有病吧?庄伟凡目光阴鸷,这人脑子的构造是跟常人不一样吗?
看在糖糖面上,他勉强在他对面坐下,胳膊肘摆放在桌面上,卷了卷手指,准备跟他一较高下。
萧煜林絮絮叨叨:“姓庄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幼稚?我告诉你啊,小糖小时候说过,追她的男孩子,扳手腕必须赢过我,才有资格追她,否则一切免谈!”
“哦——”庄伟凡淡淡应了一声,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抓住他的手,一瞬间将他扳倒。
萧煜林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败了。他这人脸皮一向厚,耍赖道:“姓庄的,咱能不能公平公正点?我都还没准备好呢!重来!”
“好——”庄伟凡又是淡淡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