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思抬手,异常妩媚地捋了捋自己耳发,刻意露出自己的大钻戒:“我啊,没上班呢,等着嫁给我老公做全职太太。你们可不知,我那老公控制欲可强了,我这还没过门呢,他便不让我上班了。这不,我说回来参加校庆,他倒好,以我的名义捐了二十万。”
一旁的同学都羡慕死了,忙问:“你以前跟唐糖是室友,唐糖是不是真被包养了?”
钟思思咯吱一笑,声音清脆:“呵呵,不然呢?她连校庆都不敢来,八成是因为包养她的男人,抛弃她了。”
“……”糖糖趴在桌子上,郁闷的想哭;她觉得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听见有人说自己坏话,你还不能出面回击。
庄伟凡在一旁跟校长寒颤,根本没有注意道糖糖的神色变化,也没听见那群人议论“唐糖”的事。
糖糖起初还挺羡慕钟思思,找到了意中人,愿意疼她、爱她,对她好。心底深处,她还是祝福钟思思的,毕竟做了几年的舍友。
可这会,她听见钟思思说话,恨不得将她摁在地上胖揍一顿。
一群老同学挤在一堆,唏嘘之后,又问:“唐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包养的?既然包养她的人那么有钱,她应该也圈了不少钱吧?”
钟思思笑说:“从前跟她住一个宿舍时,我便觉得她不老实。一个女孩子,时常夜不归宿,第二天一早便有男人开豪车送她回来;其中缘由,可想而知。就这样,她还恬不知耻想去追求庄伟凡。人家庄伟凡什么家庭背景,哪儿能看上那种破鞋?你们说,是吧?”
自古八卦不知侵蚀了多少人的思维,糖糖终于忍无可忍,将一瓶装满水的瓶子,狠劲儿朝钟思思砸去;沉重的水瓶不偏不倚砸在她额头,疼得她发出啊一声惨叫。
校庆主持人正询问是否有人继续捐款,钟思思便捂着头啊一声站了起来。
聚光灯打在钟思思身上,让她好一番尴尬,她忙整定思绪,理了理乱发,站好。女主持人穿着白色晶片礼服,甜笑着问她:“钟同学这是……还要捐钱吗?”
钟思思正想说是误会,一旁有人起哄道:“刚才那二十万是她老公捐的,她说还想再捐二十万。”
“……”
钟思思脸色铁青,倒是主持人笑容宴宴:“钟同学为母校所做的贡献,会永刻校册。”
台下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钟思思愤愤然坐下,狠狠瞪了眼方才话多的同学。
不过很快,有人平复了她的心情:“思思,你可是比唐糖厉害多了;以前在学校时,遇到捐款,唐糖总是捐得最多,你总是捐得最少的。现在呢,她一分不捐,你倒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被人这么一比,钟思思心里便舒服多了,轻哼了一声:“唐糖那是穷的捐不起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