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房间的气场瞬间冷下来,庄伟凡脸一冷,蹙眉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神经病啊!”糖糖咂了咂嘴里的糖,蔑了他一眼:“庄伟凡,你别得寸进尺!”
庄伟凡一时思维凌乱,这个小孩说什么?没大没小直呼他大名,用这般冷傲的口气对他说:别得寸进尺?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他领养了她,她非但不听话,反而跟他对着干?养女一般不都是要讨好养父的吗?难道她就不怕他一生气,将她送去福利院?或者虐待她,打她?
他伸手掐了掐太阳穴,声音有些暴戾:“在这个屋子里,我是一家之主!你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糖糖被他突然的转变画风吓了一跳,抱着抱枕往后缩了缩,怯怯地望着庄伟凡:终于,终于暴露真面目了吗!庄伟凡你个怪蜀黎!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你?
她觉得委屈极了,哇一声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颇有哭倒长城的气势;声音也断断续续,瓮瓮地:“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都是你!都是你!庄伟凡我告诉你,我要是永远这样,我就……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o⊙)……庄伟凡目瞪口呆望着糖糖,没错,他是撞了她,可她不是也没事儿吗?
小孩子哪里学来的词语?“同归于尽”又是跟谁学的?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就像暴雨中的西瓜;庄伟凡沉了口气,张开双臂,声音软了下来:“来,糖糖过来。”
糖糖哭得更凶了,庄伟凡你个变态!
她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委屈;庄伟凡手足无措,挠着脑袋在原地暴走;无论他怎么央求她,糖糖就是不停,眼泪怎么也收不住。
他真是要崩溃了!
庄伟凡总算明白了一点:带孩子有风险,且带且珍惜啊。
最后庄伟凡用物质勾引她,蹲在她跟前,堵着耳朵说:“你要是不哭了,叔叔就给你买6!”
“我要6plus!”飙得一口好英文,糖糖的plus发音地道又圆润。
庄伟凡终于开始质疑,问她:“糖糖,你以前上过小学没?你会英文吗?”
糖糖吸了吸鼻子,小肥手搓了搓脸上的泪痕,哽咽道:“爸爸教我的。”
那就奇怪了,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会英文的男人,竟然养不起女儿?庄伟凡越想越奇怪,接着又问:“你们以前住的什么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