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林森的时候,肖蒙指着那个箱子说:“古裂,我们打开箱子看看吧。”她的声音怯怯的,似乎很想打开那个箱子,又很害怕打开那个箱子。这和她平常那种好奇心是完全不一样的。就连黎雅都感觉到了肖蒙有些异样,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那时候我心里也升起来一个问——难道说肖蒙见过这个箱子?
我本来还是想劝她算了,可是,肖蒙那种有点害怕,又有点悲伤的眼神让我不忍拒绝。我试着打开了这个箱子,我说过开这个箱子并不难。不过,它有一个四位数的密码,这个地方把我难住了。
这时候肖蒙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你试试看我的生日。”
我看了看她,发现肖蒙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色也变得很苍白。她的生日,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这箱子是她的老相好留下的?
我知道我这么想龌龊了一点,我照做了。结果,很顺利肖蒙的生日,我解开了这个箱子的密码。
黎雅还有王靖都很吃
着肖蒙,而这个时候,肖蒙却已经潸然泪下了。到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打开箱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异形生化武器里面只有几件便携式勘探设备,因为密封得很好,看上去都还可以用的样子。对我们来说,最有用的大概就是里面的指南针,而箱子的底部留下了一个记事本。
我将那个记事本取了出来,看了看肖蒙,她对我点点头示意我打开。我打开记事本,在记事本的扉页我看到了一张一两岁的小女孩的照片。照片的旁边写了一行很龙飞凤舞的粗线条行书——我在我身边已经很少看到有人能写一笔好字了,至于我自己写的字更是不堪入目。
“蒙蒙,我的宝贝,爸爸永远爱你。”
我知道肖蒙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表现了。我记得曾经对我说过,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她那个地质学家父亲,只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她一直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象得挺好。但是,我又很好奇,她看到一个旧箱子,怎么就联想到这上面去了呢?她也说过,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参加了中兴集团组建的一个考察队以后一去不复返,她妈苏小曼才带着她嫁给后来有钱的继父的。可是,我是不是该说,她的心纤细得好像一根头发丝?
也许,这是他们父女之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也许吧,虽然我老爹像个特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将我揪回家去暴打一顿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有对他出现在我身边这个事情产生过感应。至于我老娘,说真的她虽然是我念书念到初中的时候才和我老爹离婚离开我们的,可在我的记忆里,她好像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一样。这一点我和肖蒙有很大的不同,我并没有因为渴望母爱而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产生过什么心电感应。
我把记事本交:了肖蒙,她默默的流着泪,双手把那个记事本捧在胸口,然后慢慢的在火边坐了下来。我也知道她之前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恐惧了,她怕的就是她猜想的一切都会成真。尤其是,她肯定能猜想到,她的亲生父亲肯定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古人说睹物思人,现在看到了物,却基本上只能是遗物,她怎么会不怕呢?
越怕的事情越灵,对此,我很心得。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也许,这个时候她更需要自己静静的呆一下。现在看来,她的确是发现了一个宝箱,对她来说,照片旁边那一行字就是无价之宝。
现在可以假定,肖蒙的亲生父亲参了中兴集团组建的考察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考察什么,肖蒙的亲爹姓郑,这个我记得。老郑和考察队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他的一些专业器材,这个木屋是他们的营地。木屋修建得很结实,看起来可以容纳十来个人,排烟排水的设计也很出色,应该是准备用作一个长期的营地。但是后来,考察队的人没有再回来,老郑的这个箱子留在了营地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当时并没有打算走太远,也不是出去进行勘察。情况可能不太乐观,森林的野山羊不怕人,想来是因为没有受到过人类的戕害,那么,老郑出去走的不是这条路。也许,他是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的,而那边,是到处都可以把人吞没的泥沼。
我站在了肖蒙身后,看着她还微微抖的肩头,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自己的这个推测告诉她。但是,说实话,肖蒙的亲生父亲失踪了这么久,很难再有什么奇迹发生的。
箱子的最底部,还有一张手绘地图。这很重要我们来说,这可能就是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依靠。
这是一幅没有画完的地图,比例很大且,上面标注地名用的全他妈的是俄文。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在哪,有多远,怎么走。这个图有等于没有,差点直接把我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