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凡摇头，姬武立刻追问道：“那少府主是从何得知‘素描’一说？这种说法十分贴切，但却从未耳闻，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

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素描一说？

姬武的追问，让杨凡尴尬了，就连百里明钧两人也扭头看了过来，似乎是在询问，这小子什么时候还认识别的大周学者了？

“我只是，觉得这种单一色泽的绘画，十分素朴，所以才这么说的。”扯着嘴角，将自己前世众多记忆翻开，勉勉强强才凑出半句和‘素描’有关的话，杨凡也顾不上到底对还是不对了，直接开口道：

“难道，我的理解是错的？”

反正都是胡说八道，而且这也不是他的专长，就算错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了不起，就是被眼前三人笑话一场呗，又不至于弄的满城皆知。

“素朴的单色绘画？”

和杨凡此刻的无奈不同，再次听到杨凡解释之后，姬武眼底的亮色就更浓了：“如此解释，素描一说就更加贴切了。”

“杨少府主，这是您第一次看人绘画吗？”

“那倒不是。”

再次摇头，已经引起了三人关注，杨凡可不想再说什么逼/格更高的话，当即简单回答道：“以前就经常看人画画，不过他们都不是什么学者。”

“只能算是绘画爱好者吧。”

两句简单回答，杨凡是没说假话的。前世那些画家、艺术家，乃至于各种平面设计者，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大陆的通灵学者，杨凡也认为自己这些话是再正常不过。

可在姬武看来，这些正常，实际上都一点也不正常。

只是看过一些普通爱好者玩玩画笔，就能对绘画的基础步骤，给出如此精准的定义。这人如果不是绘画大家，眼光、实力高绝的大师，那就一定是有着绝好天赋的绘画人。

以杨凡的年纪，当然不可能属于前者。

那么，换而言之？

“少府主出身于辰国，当真是可惜了。”一时间，姬武看向杨凡的目光也是灼热起来，再次开口，眼底藏满惊叹。

“如果少府主出身于我大周，单凭这份天赋，恐怕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名字传遍整个大周朝。”

这一刻，姬武是认定了杨凡拥有很高的绘画天赋。

直觉上的天赋！

对于绘画者而言，画技可以磨练，灵感可以寻找，唯有对画的直觉，是无可替代的。

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