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的不太清楚,霍珍也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跟着一边掉眼泪,一边愤愤道:“老卓,看看那些干的好事!这好歹还是京城里,就连打带抢的,这要是再偏远点的地方岂不是得弄出命来!羊羊还是个孩子呢,他们怎么就下的去手……不管,一定要给咱们家羊羊讨个说法啊!”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是心肝宝贝也不为过,平时连个手指头都没伤到过,今天就差点被打死了!
霍明想起也是一阵后怕,愤恨道:“姑父,已经让开始查了,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京城里闹事儿!”
卓局长点点头,他和霍家姻亲关系,对霍明也熟悉,知道这孩子办事儿靠谱。
霍珍心思细腻,听说护着羊羊的还医院便要去看看,卓局长也跟着点头,“对,们应该当面道谢。”
霍明道:“姑姑,们过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那个阿姨刚从急救室里出来,还没醒。”
羊羊喊了一声阿姨,声音里都是哭腔了,霍珍立刻追问道:“怎么回事?伤的很重?”
霍明眼神里暗了下,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听说,这两天原本是要动手术的。”
霍珍心里更是愧疚了,一定要去看,家这是拼着性命救了自己孩子呢!羊羊听不太懂,但是隐约觉得夏妈妈不太好,她怕夏阳不理她,哭的更是伤心了,“阿姨!羊羊要阿姨……呜哇!”
霍明立刻带着他们过去了,羊羊路上哭的声音小了些,眼睛肿地跟桃子似的,趴霍珍肩上时不时的抽噎一声,小模样可怜极了。
夏妈妈果然还没醒,病房里蒋月带着几个医生护士照看,霍珍和卓局长就站门口看着,瞧着安排妥当了才慢慢离开。
卓局长对身边的警卫员,道:“去跟医院那边说一声,安排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医药费记名下。”
警卫员应声去了,卓局长还有工作,让妻子带着羊羊再留医院做个检查,便匆匆走了。
霍明瞧着羊羊已经累得睡着了,伸手抹了一下她歪掉的羊角辫,小声道:“姑姑,夏阳已经带着她做过检查了,就是点皮外伤,等回去给送点药膏过去,爷爷那边还有些擦外伤的。”
霍珍怜爱的看了女儿一眼,再抬头眼里一丝柔弱也没有,恨恨道:“霍明再给调几个,多带些去查,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干的,反了天了!”
霍明点了点头,嘴角挑起一个冷笑,“姑姑,放心,饶不了他们。”
夏阳坐病床旁边,握着夏妈妈的手看了一会,还没醒,但是输液之后好像好转了一些。夏阳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那里淤血了,足有两指半宽的伤处已经开始青紫,夏阳垂着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半天才放下,给她塞好被角。
夏阳起来道:“蒋东升,们出去谈谈。”
蒋东升和夏阳站医院的走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让蒋东升心里有些压制不住的烦躁,他把手塞进裤兜里,道:“让王小虎找开始查了,妈的,一定饶不了那帮孙子……”
夏阳脸色倒是平静了许多,口吻也是理智冷静的,“想,们两个出去了,王小虎也不,那些就来检查了,怎么会这么巧?”
蒋东升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夏阳,等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手续和执照都是齐全的,单凭四合院门口挂的那块国营厂的牌子,一般就没会来查。牌子上白底红字,那么醒目,那些会看不到?他们依旧敢抓敢查,肯定是有恃无恐。这样的,要么是嫉妒们手笔太大,赚了钱,要么就是跟蒋家或者跟有仇。”夏阳看着蒋东升道。“跟蒋家有仇,肯定不会为难一个学生,而且京城里可都知道蒋宏最喜欢的是‘长子’蒋易安。”
蒋东升明白的很快,冷声道:“要是想打击蒋家,大可以拿津市那边的大厂做文章,会盯着四合院这么点东西不放的,那只能是跟有仇的。”
夏阳点点头,道:“他们跟有仇,或者早就盯上们了,之前跟霍明他们掺和一起,数目再大也没事,现单开一个小作坊就来查办。听孙叔说,那些没有把女工带回去,只是罚款和没收东西,这样就说明他们不敢太得罪,只是想给一个教训。那能来的会是谁?”
蒋东升脸色凝重起来,“是说……”
夏阳眼里冷冷的,话也说的不带一丝一毫温度,“那些是工商的,但是京城里十四个区两个县,真要把他找出来也要废一番功夫,没准就让他溜了。蒋东升,去找那个区是王家的管,敢保证,这种手段也只有那个能使出来!”
蒋东升眼里暗不见底像是凝聚一场风暴,他微微缩了下瞳孔,道:“夏阳,放心,一定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