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顾博揉了揉她的头发，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的阴冷。

顾子归脸上有挣扎之色，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吧！爸爸，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顾博摇摇头，心头却是微微一暖。上一次有人问自己饿不饿是在什么时候？十八年前？在萌萌还没有离开自己的时候，每天晚上她都会问他是不是饿了，想要不要吃点东西！有的时候回想起来，这一切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只可惜当时他不懂得珍惜，还时常会觉得她让自己很厌烦。其实自从她离开之后，有多少次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期待着有人推门进来，问他一声是不是饿了！

可惜，再也没有人这么做过！

看着他有些感怀的样子，顾子归暗自冷笑一声，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顾博回忆母亲的时候，她总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悲伤。难道，顾博真的对母亲有过感情？

随即这个猜想就被自己给推翻了，顾博这样绝情断义的男人，怎么可能动真心？要真有心，那也早就给了秦文双！

“爸爸，我……”顾子归话说了半截，欲言又止。她一定要逼得秦文双亲口说出她当年犯下的罪恶为止，毁了她的子女是第一步，彻底毁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才是第二步！

顾博想起了曾经，对顾子归又温柔了几分：“怎么了？有话跟爸爸说就是了，爸爸又不会怪你说错话。”

顾子归的杏眸闪烁了几下，最后还是低下头，轻声道：“爸爸，我……没，没事了……”

顾博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子归这孩子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看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让原本有什么说什么的子归也变成这样吞吞吐吐的了。

“子归，我们可是父女，哪里有什么说不得的话？你有话尽管说就好，不要让爸爸担心，好不好？”顾博那温柔的声音甚至吓了自己一跳，什么时候他居然对孩子能够这样的温柔？但是又想起当初萌萌对自己的温柔，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顾子归紧张的扭着手指，抬头不安的看着顾博：“爸爸，那，那你先答应我，你肯定不会生气好不好？”

顾博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好，爸爸肯定不生气！”

顾子归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