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两次啊,我们还从未栽过跟头呢?”龙骑们不服气的分辩。
“第一次是在上京城里对付楚尽锋的掠阵盾军的时候,那个阵是我四哥破的,我们可不算威风,第二次是被这群追兵逼到桦树林,差点害得大家葬身火海,所以我们不但要找回这个面子,还要让拓拔战手下的那群反贼一听到你们十二龙骑的名号就寝食难安!”将又向一名龙骑问道:“龙三,你以前去过幽州,仔细想想,前头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大干一场!”
这名龙骑苦笑着道:“将王,这认路的事可不是我拿手的,我只记得从这里去幽州的路都还算平坦,虽然不算是一马平川,可杀几个人倒是不碍事,对了!我想起来了,往前走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小山坡,这座山坡还挺有名的,除了山顶上长了几排大树外,山坡上都是寸草不生的黄土,所以当地人都叫这座小山为黄土坡,我以前也上去溜达过一次,不过一直没弄明白这黄土坡上为什么只有山顶上才长树┉”
将双眉一扬,追问道:“那里的坡势陡峭吗?坡上有多少树?能不能骑马冲上去?”
“能,虽然这土坡有些陡峭,不过当中有条一丈宽的路还算平坦,从坡下至坡顶,大约只有十几丈的路。”
“好,就选这黄土坡!”将大声道:“弟兄们马上去睡觉,睡醒了先填饱肚子,然后杀了这群追兵当是消食!”
十二龙骑闻令后倒头就睡,转眼就响起了一阵鼻酣,将去望了一次四哥和七弟后也马上躺下睡觉,其余的人听着这十三个人的鼾声如雷都是无奈摇头,不知道这群杀人不折的狠角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错本想再劝劝五弟让他别莽撞,可了他们的涅也只得作罢。
红日渐渐西落,凉爽的晚风又吹去了一日的光阴,落日余辉下,歇息了一日的他们打点齐备后缓缓起程。
错着象狼一样坐在马背上猛嚼着干粮的将和十二龙骑,不由得一阵苦笑,这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是拉不住这群魔头了,何况被追了这几天着实让错自己也憋了一肚子气,不过在他心里仍有些不放心,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错悄悄走近将身边问道:“五弟,要不要我分三百人给你,先用错王弩射死他们一半人再开杀?”
将笑着道:“不用了,我喜欢以少胜多,路是走出来的,胆是杀出来的!”
“别轻敌,这群追兵难缠得很!”
“我当然知道他们难缠,如果是群软脚蟹,我还懒得理会他们!”
错无奈的瞪了弟弟一眼,轻斥道:“你小子敢少根寒毛回来我就叫闵姑娘揍你!”
“放心吧,二哥,你们先走,顶多两个时辰,我就会追上你们!”将微笑着一摆手,招呼着养足了精神的十二龙骑随他断后,还从一名军士手中要过了一面军旗和一柄钢刀。
又行了三十几里路,天色已漆黑一片,将和十二龙骑故意走在最后缓缓而行,等错一行人走远后,将才向那龙骑的老三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那黄土坡?”
龙骑答道:“大概还有五六里路,将王,那群追兵怎么没动静了,莫非他们没跟上来?”
将冷笑道:“一直跟着呢,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十三人在断后,所以他们也停在了后面,依然跟我们隔着三里之距,大家先在原地歇息片刻,等二哥他们走远了再说。”
十三人一起勒住战马,静静的守在路旁,他们身后的小道上也是一片无声的死寂。
又等了半个时辰,将才下令动身,临走前将还把那柄要来的钢刀插在了路的正中。
一名龙骑诧异的问道:“将王,为什么要在这路当中插把刀?是想吓唬他们还是指望着能有个晦气鬼从马背上摔下来被抹一脖子?这好象玄了点儿吧?”
“我也不知道我干什么要插把刀!”将诡异的一笑:“连我都弄不明白那他们就更糊涂了,就让他们停下来猜上一阵子,也好给我们腾出点工夫来做个陷阱!”
将冷冷望着身后,突然放声大喝:“兔崽子们!将爷在前头等着你们,放开胆子追上来,别让我等久了!”
话一喊话后将立刻向十二龙骑低声道:“走!去黄土坡!”十三骑一起催马加鞭,急弛而去。
片刻之后,他们就来到了黄土坡下,借着昏暗的月色,将仔细打量着周围地势,这黄土坡其实只是座占地一里大小的土坡,除了坡上有几排大树,整座土坡上都是褐黄土石,寸草不生,从坡下至坡顶大约十几丈高,正面有条丈余宽的土路通上坡顶,但这破上少有人至的荒凉,想必这土路也非人力掘成,多半是天然生就的一道斜坡。除了这条丈余宽的土路,这土坡四面坡势皆有些陡峭,虽非难已攀爬,但骑军确难一马冲至坡顶。
将满意的一点头,“好,是片险地,弟兄们,备好斧子,上坡砍树!”
十二龙骑乃是血战之军,每个人身上除了钢枪外都佩有弯刀,砍斧,圆盾,弩弓,所以这支精锐之军不但精通马战弓射,就是近身搏杀也胜人一筹。
十三人冲上坡顶后,当即两人一组挥斧伐树。
“砍三十棵圆树,去根截枝,横放在坡顶暗影处!”将一边下令,一边帮着他们把砍下的树拖到了月光照耀不到的坡前背光处。
要想砍下三十棵大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十二龙骑手中的武器都是错亲手打造,所以锋利坚固远胜寻常兵器,小半个时辰不到,三十株大树已被他们砍下削成了滚木。
将先把砍下的树枝搁成了一堆,又用火点燃,还把军旗穿刺在狼扑枪上插在了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