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到骑军之中的忠急忙扑到了猛的面前,他知道幼弟虽然神力过人,却不是这恨冬离的对手。
恨冬离见忠挺身扑上相救,正合心意,随即在空中一拧身,连续数剑挥出,无数道剑影从他手中扬起,罩住了忠的全身。
忠虽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但救弟心切,大喝一声:“小七快退!”一挥墨焰刀迎向剑锋,两人二次交手,刀剑激烈相交,五尺剑锋之上剑意凌厉,剑芒一盛再盛,剑意孤傲强盛,不若刺客的刚烈悍性,不若义士的不屈傲气,不若古人的豪侠风骨,只有强盛至不容抵挡的杀意,仿佛天际日芒。
一剑分天,中原第一剑。
笼罩在这片剑意日芒下的只有一柄刀,一柄黑墨如夜的刀,似要在暴烈日灸中冲开那一片不容人喘息的酷热,艰难的承受着全部锋芒,黑刀在剑芒下几次强行冲突,但他的对手毕竟是位绝世剑客,就象终被驱走的一线深暮,只听一声闷哼,忠已被震得连退数步,全身衣袍碎裂,露出了里面的护身甲衣。
这是错几经辛苦才制成的唯一一件护身软甲,由于忠经常要护在耶律德光身旁,所以错就把这件甲衣给了忠,也幸亏有这件刀枪难入的甲衣护住了忠的要害,否则他已在方才的交手中受了重伤。
“原来穿着护身甲,难怪,可接我下一招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走运了!”恨冬离冷笑一声,手中剑光再荡,又是一剑急刺向忠。
猛在一旁见大哥不敌此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捡起尸首坐骑,直接蹦过来对着恨冬离脸上就是一拳,但恨冬离忽然往旁一转,避开拳头劲风,手中斩山剑一转,反手一剑向猛斩去,眼角余光却向忠一瞟,他已算准了忠定会冲上来救弟弟,所以这一剑似刺猛,其实是在等着忠,斩山剑在半空略微一停,又运力狠狠斩下。
果然,忠已顾不得调运内息,怒喝扑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着爱弟死在眼前,仓促中忠不及出刀招架,干脆猱身挡在猛身前,想仗着护身甲衣硬抗这攻其必救的一剑,救下爱弟一命。
一声沉闷硬斩,斩山剑狠狠砍在忠的背后,忠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如霜,如虽然穿着甲衣,可这一剑已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恨冬离慢慢收剑,得意而笑,“忠,方才你在马群中左躲右闪,我还真奈何不了你,可现在,你还能往哪里逃?”
“小七,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退回伴天居!”忠强忍住背后剧痛,一把拉住了想要扑上去和恨冬离拼命的猛。
猛见大哥受伤,急得眼睛都红了,“不行,我要帮你打回来!”
“小七快退,救义父要紧!”忠硬忍着背后剧痛,踏上一步,手中墨焰刀斜指恨冬离,“恨冬离,可敢与我一战!”
“我成全你!”恨冬离冷笑一声,象着将死之人一般,居高临下的着忠,左手一摆,拦住了正要冲上的黑甲骑军,“死在我剑下,你不算冤,用尽全力吧,不要死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