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不服道:“我才没欺负他,是四哥让我干的,四哥说刀郎生性太孤僻,让我给他热闹一下!”他忽然压低声音道:“说起四哥来,他近日也算是艳福不浅啊!”
耶律明凰眼中掠过一丝异样,“智?他怎么了,什么艳福?”
猛得意道:“四哥这几日常去几个王公大臣家,本来只是为了朝政之事,谁知在去新任的左丞相莫洪家时就惹出事了,莫洪为了套交情,把家里人都带出来引见给四哥,莫丞相的女儿莫怡君一见四哥就满脸通红,还躲到一边不停的偷眼瞧着四哥,原来这小丫头听说四哥大名后一直念念不忘,还玩什么暗中倾心,只可惜没法子见上一面,四哥那天自己送上门去,把小丫头乐了个心花怒放,后来她还趁没人的时候悄悄给四哥递上一个荷包,莫丞相这老狐狸也出了女儿的心思,等四哥第二天再去他家的时候,这莫丞相干脆躲了起来,还让他女儿出来给四哥端茶,把四哥蒙得发呆!”
“那智对莫家小姐是不是也有些情意?”耶律明凰的声音愈渐低沉,不过猛丝毫未觉异样,顾自己长叹了一声:“情意?惊异倒是不少,哪有什么情意啊!四哥从此之后就再没敢上莫丞相家,连丞相府门口那条大街他都没敢再往上踩个脚印,二哥说了,这就叫‘痴情女情窦初开遭当头闷棍,春闺梦里正相思逢恶鬼压床,’这位受尽宠爱的莫家小姐从此算是一头栽进苦日子里了,谁叫四哥是个冷人呢,这艳福他算是没福消受了。”
“既然智对莫家小姐并无情意,那他为何又要收下那莫小姐赠他的荷包?又为何第二天还要再去丞相家?”不知怎的,耶律明凰对这荷包之事似是有些在意。
猛哈哈一笑:“原本我们也在奇怪,后来逼着四哥一问才知道,原来四哥在别的事上比任何人都要多几个心眼,可在这事上却是什么都不懂,他刚接过莫小姐情意绵绵递过来的荷包时还以为是莫丞相知道了什么隐秘之事,当着许多家人的面不敢声张,这才叫自己女儿偷偷送个信,那莫小姐的满脸羞红之色也被四哥当成了是他家里有难言之隐。当时四哥就留上了心,等他急匆匆跑出丞相府打开荷包一,荷包里只有莫小姐抄来的一张诗笺,上面是首李白的三五七言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说到这儿,猛又是一声长叹:“为了以后可以取笑四哥,我背了一天才把这首诗给背下来,苦啊!绕口啊!姐,你说这莫小姐不是存心消遣人吗!写什么诗呢?干脆写上‘我想嫁人,不嫁别人,就想嫁你,’那多省事啊!”
“谁让你去背这首诗了,又不是莫小姐写给你的。”耶律明凰听了一阵失笑,“智了这诗又如何呢?难道这位千金如此刻骨的一片痴心不能打动他?”
“痴心!”猛哈哈一阵大笑,笑了半天才捂着肚子道:“最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就是这时候来的,四哥一到这首诗就变了脸色,他压根没想到这是人家千金写给他的相思情诗,还以为这诗里藏着什么惊人暗语,所以才要那么隐秘的递给他,结果四哥一路上都是念念有词的走回伴天居,对着这首诗就是一通瞎揣摩,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于是就琢磨着会不会是诗笺上有什么秘密,他先拿了块明矾往诗笺上擦,接着又凑到蜡烛上熏,想是不是有什么暗句隐藏,结果呢?当然什么都不会有了,除了那张原本香喷喷的诗笺被糟蹋出一阵怪味来,接着四哥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这是唐朝诗仙李白写的,赶紧去找来了李白所有的诗句,拿着那张诗笺一首首的对着瞧,可怜啊!累了个昏天黑地,什么破绽都没找到,偏巧那天我们几个都在北营里,四哥又生来谨慎,没找到蛛丝马迹他还不愿让我们陪他一起瞎操心。结果他捧着这张诗笺反复念了又念,想足了一个晚上,实在是没办法,只得第二天又去了右丞相府,结果┉”猛说到这儿又是一通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