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当下晏殊就叫上一帮官员,准备软硬兼施也得把赵禳拉入枢密院里头。到时候自己是痛心疾首的呵斥,还是温和的谆谆告诫,无论是那种也好,总比在枢密院外面丢脸的要强。
不想走到半路,听了个晴天霹雳,尼玛的!赵禳不是闹事了,是杀人了!杀人不说,居然还是在枢密院门口杀人的!我叉叉圈圈你个赵禳啊!别这么给力好不!老夫心脏不太好的啊!
赵禳一见到晏殊,脸上那叫闪过一抹喜色,晏殊可就截然不同,那叫一个愤怒。
晏殊虽然在心中一直呼唤自己,要压住怒火,但当真的到说话的时候,晏殊那叫一个面目狰狞。“卫王,你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你身为亲王,也不可以随意杀人!难道我大宋已经到了这种草菅人命的地步了吗?”
赵禳冷冷的看着晏殊,丝毫不示弱。“晏相公看来不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
说罢,赵禳就准备径自越国晏殊,反正晏殊往这里来,那里十有**就是枢密院高官办公的地方。再不济,也可以找个人问问。
晏殊还真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登时有些语塞。不过对于武人有着天然轻视的晏殊,对于俨然武将第一人的赵禳,却是很是不感冒。哪怕是强词夺理,晏殊也不愿意被赵禳压倒。
晏殊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可以随意杀人?岂不知道侠以武犯禁,王爷贵为亲王,却破坏国法家规。王爷还是大宋的卫王吗?就算那小吏真的发错,也自有官府擒拿审问,那里有王爷审也不审,便将之斩杀呢?”
赵禳冷冷的看着晏殊,说道:“你确定?”
见赵禳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晏殊禁不住有些底气不足,那小吏该不会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赵禳冷冰冰的看着晏殊,说道:“那家伙居然不知死活的说是本王的爷爷!这也就罢了,这也就是口没遮拦。却是因为误会本王乃是外地武将便如此作为,那都把武人当是什么了?将领、士兵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而还,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对上西夏怎么可能会不战败呢?”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晏相公也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之人了,更是知道亚圣孟子的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不仅仅是说士大夫,士卒也如此!晏相公的不作为,甚至纵容,本王都还没有说呢!怎的到了这里,就成了本王的不是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怎么样也好,就算是本官不对。卫王擅自杀人,都是不对!”晏殊死咬着赵禳擅自杀人这一点上去。
赵禳冷笑道:“随便你了,大不了闹到金銮殿上去!对了,这事情明天会上青州邸报的!”
听了这话,晏殊立刻哑火,他这才记起来,赵禳这混球可是青州邸报幕后老板。
赵禳越过了晏殊,两人之间第一次碰撞,晏殊落入了下风。他不比赵禳,赵禳背景太硬了。宋仁宗很顾忌自己的名声。这个名声自然是不想让世人认为自己待薄自家亲弟弟,可不包括晏殊这个昔日的皇后党重要人物。
“同书签枢密院事的办公地点在那里?”赵禳越过晏殊后,便随意在其前呼后应的官员当中,挑选了一人问询。
那官员登时恨不得自己隐身,很是尴尬。不过他也知道赵禳不好对付,值得硬着头皮的两害取其轻,回答道:“在春燕阁。”
“带路!”赵禳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
那官员无奈,只得冲晏殊施然一礼,又对同僚露出苦涩的笑容,表示自己也不是愿意的,便不得不在前头带路。
春燕阁位于枢密院西处,地方和他的名字一样,都是显得那么优雅。过了院子,里头种植着一片竹子,显得很幽静,一道清溪徐徐流淌而过,哗哗的清脆水声,洗涤人的心灵。
不过这却不附和赵禳的心目中的枢密院,这都成了什么地方了?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地方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枢密院啊!大宋最高军方部门,居然是这样的模样的?
“立刻让人把这些都砍了!成何体统,在外面空地上立上箭靶,还有,这牌匾也换了!春燕阁的呢!这是什么地方啊?枢密院,起个这么文绉绉软绵绵的名字,是想让敌人派来的刺客觉得自己找错地方吗?”赵禳行事风行雷厉,叫那带路的官员听的一怔一怔的,办事拖沓的枢密院,什么时候有过这风行雷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