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再说了,六哥怕宗室中有子弟琢磨上不应该有的位置,那是不必想太多了。现在宗室子弟有多少人是通文理的呢?十个人里面,能够有五个人,能够把文章写的文理通顺就好了!说要写的不错,估计也就一二人,真的能够参加科举,百中不过四五,再加上有一些无心仕途的。第一次科举人数最多,不过是二十来人得及第罢了!难道六哥连这都不能够忍下来吗?”
宋仁宗摇了摇头,道:“就你伶牙俐齿!”
顿了顿,道:“你这道理倒也可以和大夫们说一下!”
赵禳笑了笑,道:“不仅仅这样,科举从州试开始,再到省试,及殿试,怎么样也需要两年时间吧!有两年缓冲,难道士大夫和士子都不满意吗?连我天家宗室子弟要二十来个官身都容不下吗?”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而且宗室子弟每年花费上,都要支出不少!臣弟这《宗举令》固然是开了一扇大门,但何尝不是给了朝廷关上另外一扇大门的机会呢?六哥ri后可以限定寄禄官,不必每个宗室子弟身上都挂着好几个寄禄官,每人一个就是了。虽然只是够ri子过的不错,但没有才能便是要如此。”
宋仁宗不愿意赵禳掌握了主动权,微笑着说道:“阿攘你说的也有道理,孟子说的‘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倒是可以用这一处上!也免得ri后朝廷出了什么问题,找不出一批忠诚却可用的人来!鞭策一下宗室子弟,对于大宋还是好的!”
赵禳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几分奇怪,宋仁宗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如此好说话的?
宋仁宗犹豫了半响,开口说道:“阿攘啊,你也知道安抚使是不常置的!”
听了这话,赵禳心中就咯噔一声,不过赵禳很快就收敛起心中负面情绪。他知道这事情,终究还是会来的!宋仁宗既然开始猜忌自己,自然不可能再把安抚使这么大的官职留给自己,在京东东路赵禳虽然谈不上只手遮天,但也绝对是力压群官。
别的不说,素来在京东东路有二把手之名和之权的提点刑狱公事陈方之,就被赵禳压的死死,用了一个不入流的勾当狱讼差事,分担去大半的权力。赵禳的属官周钦为此虽然最高官职是一县推官,但因为这勾当狱讼差事,混的可是比一州知州还要风生水起。。
陈方之尚且如此,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