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直面赵禳的杨慥却是心头一颤,勉强一笑道:“原来是长沙王,真是失敬!”
人群登时仿佛抛入一颗炸弹一般,“轰”的,议论声大作。
作声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的,年纪稍微大上一些的,也知道赵禳虽然在汴梁城内没有什么太大的事迹,却是不可轻视的主儿。
“怎么年轻的?真的假的?”
“听说是长沙王,莫非是在京东东路担任安抚使的长沙王?”
“假的吧!王爷还来这里参加女儿节,怕早就已经被赐婚了!”
赵禳淡然一笑。道:“想不到一别数年,在今天里。还见到崔君!不知道现在于何处勾当呢?”
崔东明有些尴尬的朝赵禳深深一躬身,道:“学生见过王爷!在李相公家中,当一刀笔吏罢了!”
议论声登时寂静下来,崔东明虽然没有官身,但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李迪的幕僚。既然李迪的幕僚都如此说,怕是真的了。
无论是那里也有仇富的,只见一人,外罩黑服,内穿白衣,叫穿一双黑皮白底的千层靴。黑白相间的衣服,哪怕来人年纪不大,看上却也就十七八岁,最多也就十九二十而已!不过穿戴上这服饰后,立马显得来人很是威严感,咋一看,怕要误会是一二十来三十的老夫子站在边上。
这人似乎和赵禳很不对眼,看向赵禳时候,表情上充满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的说道:“就算是长沙王又如何?愿赌服输,昔日太祖还不是愿赌服输,归了扶摇子一华山?怎么到了现在,长沙王想以身份压人不成?”
赵禳看着对方,那人也不惧怕,昂然道:“不才,寿州吕晦叔,也不是什么大官,平日间也就是会翻看杂书,在市井中几乎成了浪荡子。也就靠着父荫,得了个奉礼郎(寄禄官)罢了!”
人群当中传出不少轻笑声,别看吕晦叔在自嘲,实际上却是讽刺赵禳。说我这样的人,读书不成,平日为非作歹,这才得了个奉礼郎。你赵禳当上王爷,这得行为多么放荡的?
无论是那个时代,仇富、仇权的,总是不会少。见有人出头,刚才忌惮赵禳的身份和报复,但有吕晦叔站出来,这些权贵子弟都年轻气盛,当出头鸟也许就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但当声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身穿绫罗绸缎缝制的鲜衣浪荡子出来,冷笑道:“对!就算是长沙王有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够欺压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