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的青衣士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这又有什么呢?不就敬上一杯香茗而已,难道还能够占了什么小娘子的便宜吗?”
北宋中期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立刻有泼辣的小娘子讥讽道:“怕什么,不就一杯清茗嘛!怕自己的女伴吃了亏,下一楼就是了!”
提议的青衣士子微笑点头道:“正解,此事如果认为有所不妥的,自可下去,慥定然不会鄙夷!”
说是这样说,在场参加女儿节踏春的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虽然说如果到时候要自家的女伴敬茶,是意见很丢脸的事情,问题是如果现在走了,怕是更加丢脸。退一步说,敬茶而已,又不会丢一块肉。
各人心中权衡利弊,最后没有人离开。
赵禳感觉好笑,觉得有好戏看。赵嬴武此时在一边招了招手,那位置不错,在栏杆处,可以俯览数里放光,边上有锦团、矮桌,矮桌上还有茶水、糕点。
赵禳带着三女走上去,赵嬴武压低声音,说道:“王爷,饭菜已经吩咐了人烧制,不过在场的权贵子弟太多,怕是要一些时间,这里有些茶水糕点,让王爷压饿。”
赵禳点了点头,不过心思并没有放在里面,坐在锦团上。对三女笑着问道:“那提议这事情的青衣士子是谁啊?怕是一风流人物吧!”
当阳县主略带不屑的笑了笑,道:“不过是靠着父荫胡作非为罢了!”
王婉莹笑了笑,道出答案。“如果奴家没有认错,应该是龙图阁直学士、河中知府、坊州杨次公之子。”
赵禳对于朝中名人却不怎么熟悉,毕竟他当初是宋仁宗之弟,有些事情需要避忌的。你一个闲散王爷,平日间专研朝中各大臣的关系,这是什么想法啊?等赵禳为安抚使,算是入朝为官的时候,已经是到青州,事情多的很,就算有所接触,也不过是了解一些重要人物,只能够算是皮毛。
髙幼浣到底是宫中当女官的,朝赵禳笑了笑,那笑容叫赵禳很不爽,因为蕴含着嘲讽。“杨公名讳偕,家世显赫,乃是东汉名臣安平侯(杨震)二十六世孙,前唐左仆射杨(於陵)公六世孙,此算起来,乃是杨左仆射七世孙也!名慥,字叔玉,在汴梁城内还有个诨名……”
说到这里,髙幼浣那笑容里面的冲锋味道更加浓郁了。
“叫什么?”赵禳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