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情,曹飞良不好询问的,毕竟赵禳是主,他是臣,但既然赵禳自己捅破了。曹飞良也没有扭扭捏捏的掩饰。很爽快的说道:“正是,现在汴梁的情况。王爷想来也知道。虽然今天迎接王爷的人不少,但真正助力的却不甚多。程天球多半是两不相帮,毕竟他这三司使,吕坦夫也多有帮助。如果有荆王相助,无论王爷想行什么事情,都要方便很多!”
赵元俨虽然只是无权的王爷,但他却自有根基。宋朝虽然开创的科举制,但实际上宋朝官员大军当中,科举出身的人虽然多,但却不是绝对。因为宋朝有举荐制度,很多门客、属官都得以担任要职、高官。
就好比刘娥的侄子刘从德,因为有人能够拍他马屁,立刻就升官。一名小吏都能够在朝中任职,一名州判官提拔为知州。这几年来赵元俨虽然低调,但推荐为官者的门客也有七人。再加上赵元俨自己拉拢的,往年推荐的门客,林林总总下来,赵元俨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可观的。也无怪曹飞良说话间,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赵禳哈哈一笑,道:“曹长史啊!你是当局者迷!”
曹飞良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赵禳。
拉动着旁边固定在车厢内的小茶几抽屉,立刻露出存放在里面,无论是色泽还是香气都诱人的糕点。赵禳捻起一块梅花糕,从容道:“其实做人做事,某些方面跟做糕点是一样的道理。甭管这糕点味道如何,最少他得看上去色彩鲜艳,这样才能够吸引人,嗅到一股香味,还没有看到,就已经心生好感。”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接人待物也是如此,本王一方面是要试探赵监门的底线,另外一方面,本王也怕多出个敌人。不过从赵监门的反应看来,这次本王那八王叔可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气势,赵监门对本王的讽刺,都是敢怒不敢言。也叫本王放心,说到底,八王叔年纪已经大了,这天下,还是我们这些少年郎的!”
曹飞良闻言,却忍不住眼皮一跳。王爷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天下,还是我们这些少年郎的”,莫非王爷想得天下?
不敢再想下去了,曹飞良捻起一块糕点,掩饰的点下头吃起糕点来。
赵禳也没有在意,打了个哈欠,道:“怪困的,曹长史到了地儿再叫醒本王吧!”
说是如此,赵禳睡下去后,怪沉的。等再次张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人自然不是在车厢里面了,想来是曹飞良叫上人,轻手轻脚的把自己送入房间内吧!
揉了揉头发,赵禳在床上坐了起来,一路风尘仆仆的都没有梳洗一番,赵禳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喊道:“外面谁在守值啊?”
“王爷,是奴婢在外面!”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