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气得不行,边哭边忿然道:“郑女士,你别血口喷人了好不好?我跟陈老师间清清白白的,哪里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哼,连‘妈’都不愿意喊了是不?”老太太冷笑一声,刚要再讽刺几句,却是被她老头拉住。
然后老头就向郭艳涛:“小郭,这事反正我们老两口已经反映给你们学校了,至于怎么处理,你们着办。”
说完,老头老太太相继起身离开,临走时却是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王怡。
等两老人一走,郭组长才把脸色缓和下来,“陈老师,我相信你和王怡同志间是清白的,但你们俩平时也注意一点嘛,你瞧,人家前面还交了几张照片给我。”
陈扬接过照片了一眼,都是昨晚上他跟王怡吃饭时候偷拍的。照片不是太清楚,而且也没什么太火爆的内容,无非就是两人在卡座里吃饭聊天。了两眼陈扬就推了回去:“郭组长,这些能证明什么啊?”
郭艳涛就正色道:“虽然不能够证明什么,但王怡同志一个单身女同志,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啊,不然那两老头老太太三天两头到我这闹,像话吗这。咱们这里是党校,最怕的就是这种花边新闻,而且传出去对你们俩影响也不好嘛。”
陈扬无奈点头,摊上这倒霉事真是无妄之灾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陈扬万万没想到,没几天后,那老郭的话果然就应验了。估计是那两退休老干部闲着没事干就到党校里煽阴风,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在校园里传开了。
陈扬倒还没什么,这种八卦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等新鲜劲儿一过就没什么意思了。而且小舅妈那里也有信儿回来了,他们局里最近正好要新成立一个招商五科,来了可以安排一个副科长的位置,算是平调吧。
王怡起先还被这种乱飞的绯闻弄得惶惶不可终日,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就怕听到那些龌龊的说辞。不过后来在听到陈扬说她工作的事已经落实了,她心里总算踏实了点,然后干脆请了公休假,只等着办调动了。
一场小风波足足折腾了半个月,随着王怡的正式调离,风波才渐渐平息下来,并且逐步被即将到来的五十大庆的热闹氛围给取代。
临离开党校的那天,王怡带着女儿亲自到陈扬家里来表示感谢,末了还跟陈若男说了好些话,陈若男对陈扬的那几个女人了如指掌,只是淡淡笑过就算了。
之后的日子,陈扬再次回归了两点一线的苦行僧般的生活,除了“五十大庆”做为观众去**观了一下大阅兵的盛况,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不知不觉中,到了岁末。
当世人都还沉浸在澳门回过的兴奋喜悦中时,已经兴奋过一次了的陈扬却是没什么特殊感觉,一直在家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举世瞩目的世纪之交,早早回到家里休息的陈扬突然接到校办电话,说是南校长有事要找他,他闲来无事,搁下电话就去了校长办公室。
被那身材火爆的苏秘书领进办公室后,他就到南校长已经在长沙发上报纸等着他了。
到陈扬进来,南校长立刻放下报纸,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小陈,过来,过来。”
陈扬被南校长的热情吓了一跳,心说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等着自己吧?
坐下后,苏秘书把茶沏好,然后便扭着水蛇腰带上门走了。
“小陈,来,尝尝这茶味道怎么样?”南校长笑呵呵的先端起茶杯,然后示意了一下。
陈扬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入口过喉均感润滑活性,初虽有茶素之苦涩,过后则渐渐生津,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感觉有点像正宗的武夷山极品大红袍。
这老南上哪搞到的啊?
他怔了一下,颇有些疑惑的抬眼向南校长。
“呵呵,别瞎猜了,就知道你喝过,这是你家老爷子给的,就两克。”
南校长乐呵呵道,口里啧啧有声,美滋滋的品着茶。虽然他贵为党校副校长,不算二号首长的话,他其实才是实质上的党校一把手,但这种极品特供茶平时还是很难有机会喝到的。要知道这种大红袍市价卖到十二万一克,而且还有价无市,都成特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