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天也是巧了,她刚在屏幕前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个大胡子挺特别的,仔细一,顿时大吃一惊,这大胡子竟然是陈扬。心中好奇陈扬为什么不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就没有现身而是留在办公室里继续观察。并且用手机拨了房间的固定电话,一直保持占线状态。
等陈扬吃饱喝足了后,没钱付账时,她虽然很是奇怪,但不得不及时现了身。
“没有?”
陈扬嗤笑一声,向纪仙儿:“你那些老毛病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瞧你这样,现在这饭店里怕是都装满摄像头了吧?”
“这是安保需要。”纪仙儿咳了一声,搪塞了过去,接着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陈扬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头盯着她,脸上写满了不解。
的确,纪仙儿现在的语气语调都跟十七岁不搭界,好像又长了几岁,而且,仔细一想,好像也有好一阵子没听她喊自己做什么“陈大哥”了。
说实话,自打纪仙儿病了之后,说话做事都倒退回了十七岁的年纪,陈扬开始觉得挺别扭的,但后来倒也慢慢习惯了,现在她语调变回跟以前一样,沾上了不少风尘味,他反倒又有点不习惯了。
想想真是头痛啊。
陈扬觉得这纪仙儿的病再不好,就该轮到自己犯病了。
“你别这么着我。”
纪仙儿被盯得心里有些发虚,停住了手,把目光挪到了一边。
陈扬了一眼表现得有些不自在的纪仙儿,心中突然一动,把手伸了过去,想把她搂到自己怀里。
不料,他的手刚一搭上纪仙儿肩头,纪仙儿却立刻有点不大自在起来,身体僵了一下,朝陈扬尴尬的笑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去拿点茶叶。”然后装作起身去拿茶叶,轻巧的挪开了陈扬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瞒不过陈扬的眼睛,他知道,纪仙儿一定想起了什么,而且十有**是想起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等纪仙儿重新坐下后,陈扬才弹了弹烟灰,问道:“说吧,你都记起些什么了?”
纪仙儿一愣,坐得远了些,脸上惊疑不定的向陈扬。
没错,她的确想起了一些事,她想起了自己在东山时开的饭店,甚至连她怎么被陈扬关在小黑屋里的事都记起来了。
但是,也仅就到此为止,后面的,就又是一片模糊了。在她来,自己苦心经营的饭店被陈扬抄了,自己跟陈扬应该是有深仇大恨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跟了他,当了他的情妇?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她想起这些事之后,也立刻去查了陈扬的资料。
陈扬最近风头很劲,要到他的资料不难,省报上就经常有开发区的消息。
当她得知陈扬现在已经是个副厅级的高干之后,江南省第二大城市交州的一个副市长之后,更是惊讶不已。再自己现在所经营的连锁饭店,虽然各种文件上都是写的自己的名字,但明显不是自己的能力能办得到的。首先,这些连锁饭店的地皮加起来起码就得好几百万,她打破头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的。更别说还有这些楼和豪华装修了,哪样不全都是钱啊?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心惊肉跳的结论,这些钱一定是陈扬贪污所得,而自己除了沦为陈扬的玩物之外,很可能还是出面帮他洗脏钱的工具。
这个结论一旦得出,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当然,想起之前自己像个小姑娘那样,一口一个“陈大哥”的叫他,还主动跟他睡一张床上,更是觉得反胃不已。
但她更清楚的是,自己的贞操一定是被对方夺去了,想想自己这辈子真是命苦啊,坚守了这么久却被个大仇人给包养了。她虽然在社会上混了好多年,但根子里还是个山里人,现在跟了个贪官,她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最多是抱怨两句自己命不好了。
为此,她还无端端的哭了好几个晚上。之后,对陈扬打来的电话也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敷衍几句。
沉吟片刻,饶是纪仙儿心里再怎么纠结,也还得回答陈扬的问题:“我记起来了,你,你原来是东山的县委书记吧?”
陈扬大喜过望,忙问道:“后面的呢?”
纪仙儿就茫然摇头。
陈扬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光记起东山的事有什么用啊,还真不如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正要再问时,却到她脸色阴晴不定,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心中顿时一软,仙儿还是个病人,自己这么逼她干什么?就朝纪仙儿招了招手,把声音放软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仙儿,你过来,坐我旁边来。”
纪仙儿了一眼面色挺和善的陈扬,心中着实难以把此刻的陈扬跟印象当中那个冷着脸,在县公安局训斥自己而且心计颇深的小白脸陈书记划上等号。眼见对方脸色温柔,心中不由一突,他该不会是专程跑来这想跟我那啥的吧?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下的身份是对方包养的情妇,对方如果要自己的身子那自己也没办法阻拦。只能扯了扯窄裙的下沿,然后才硬着头皮挪进了点,忐忑不安的小声说道:“那个,陈书记,我,我这几天不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陈扬根本没那想法,一时就没转过弯来。
纪仙儿脸一热,心说我都想起来了,你还跟我装嫩啊?但还是如实回道:“就是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
陈扬顿时怔住,好一会之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纪仙儿听到这笑声,脸上更是发烧不已,咬着下唇,把头撇到了一旁,不想到陈扬这副讨厌的嘴脸。
陈扬笑过之后,然后舒舒服服的往后一躺,对纪仙儿道:“来,仙儿,过来让我抱抱你。”边说边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她坐上来。
纪仙儿回过头一陈扬挺不雅的坐姿,登时会错了意,瞥了一眼陈扬的大腿根部,心中更是鄙夷和委屈,怎么了,才刚见着面,我一说身子不舒服了,你就想让我换个花样来伺候你吗?真不出来,你这人竟然这么恶心!
想到这,她更是不乐意了,脸色变了变,冷冷道:“那个我不会!”
陈扬不是神仙,当然猜不出来,自从纪仙儿想起了点事儿之后,自己在纪仙儿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由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迅速堕落成为了一个贪污**奸淫掳掠的恶棍了,当然,这也是他以前在纪仙儿心目中的形象。
闻言顿时再次愣住,抱抱怎么了?有什么会不会的?
见陈扬一脸惊愕的盯着自己,纪仙儿就以为陈扬怀疑自己撒谎,只能又解释道:
“你我干什么,我从来没亲过那个,真的不会。”
说完,眼神又很不满的瞥了陈扬那里一眼。
陈扬刚开始还听得一头雾水,可紧接着纪仙儿那满是不忿又带有点羞怯的眼神瞥过来时,他再不明白就太假了。
想明白之后,他怕刺激纪仙儿,很想忍住笑,但只憋了一秒钟就还是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陈扬笑得比上次更久。
可他爽朗的大笑听到纪仙儿耳朵里却全都成了嘲讽之意。的确,此刻的纪仙儿只以为自己在陈扬心目中就是一个组织小姐干非法勾当的坏女人,自己说不会那种活儿,谁信啊?更别说陈扬这种包养情妇的大官儿了。而且你一情妇本就是要讨好男人的,你不学点花活儿,谁还稀罕你啊?
一时间,刺耳的笑声听到她耳朵里,更如同针扎在心坎上一样。
虽然她还是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跟了陈扬的,但她也知道陈扬迟早要来找自己的,躲是躲不了的,而且她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要给陈扬当情妇了,谁叫自己**给了他呢?只是心中难免忐忑不安而已。
可是她却万万想不到,再见面时会受到这种羞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咬唇转过背,一大颗泪珠啪嗒一声滴落在了沙发上
陈扬笑着笑着,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到纪仙儿肩头轻轻抽搐起来时,他脸色一变,赶紧止住大笑,挪到纪仙儿身旁,伸手搂住她肩膀,低头想她怎么回事。
不料纪仙儿却是不想让陈扬到自己哭泣的样子,把头垂得更低了些,而且还扭到了一边,陈扬抚着她的脸蛋,可连她却倔强的不肯把脸转回来。
陈扬登时有点手足无措道:“对不起,仙儿,你有病嘛,我,我真不该笑话你的。”
“你才有病呢!”
纪仙儿猛的抬起头,泪眼迷离的瞪着陈扬。吼完之后就后悔不已,对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只是他的情妇,这样子吼他,他待会生气了直接要赶我走,我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就是一阵抽搐。她并不是留恋这个情妇身份,她只是觉得既然陈扬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不管怎样她只知道,要是被赶走了,以后恐怕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陈扬却是一下子傻眼了,想说什么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生怕自己又哪点说得不对刺激到纪仙儿。要知道仙儿是真的有病,要是把她逼疯了就真是麻烦大了。
愣了一下后,他立刻如触电般缩回抚在纪仙儿脸上的手,同时飞快的从沙发上起了身,一面往门边退去,一面摆手示意纪仙儿保持冷静,嘴里结结巴巴道:“仙儿,你,你好好的,你冷静点,千万,千万别激动,我,我这就走。”
而纪仙儿一陈扬真要走人了,心里头更是委屈和紧张,起身追上去道:“陈书记,你先别走。”跟着又说,“你,你要是不嫌脏的话,我可,可以的”
边说着,就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的套裙上的纽扣,跟着又把手伸到后面腰际,嗤的拉下了窄裙的拉链。
“哗”的一声,套裙缓缓滑落到了地毯上,露出了两条裹在裤袜里的笔直修长的美腿和棉质的白色小裤裤。
虽然纪仙儿的身体陈扬已经很熟悉了,但此刻仍是瞧得眼睛一大。
不过他现在真的一丁半点要跟纪仙儿亲热的心思都没有,他只是怀疑纪仙儿的病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得更加严重了,赶紧摆手示意道:“仙儿,你快把裙子穿起来,我对你真的没那种想法。还有,待会儿我马上就得坐火车回交州去。”
纪仙儿顿时怔住,上半身的小西装的衣扣刚刚解开,手一下子僵住,心中委屈又加深了一层,抬眼向陈扬,冷声道:“你嫌弃我?”
陈扬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纪仙儿逼疯了。但考虑到对方是病人,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仙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纪仙儿脸色一冷,跟着又说道:“陈书记,我跟了你,可我不是心甘情愿的,那盘录像带我也过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扬哑然失色。
这才想起当初纪仙儿下药想害自己反倒是把她给陷了进来,那盘录像带一直留在纪仙儿手里,没想到最近居然又给她翻出来了。
可听到她说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陈扬就又是无语又是哭笑不得。不过如果纪仙儿只是回忆到这个阶段,那么她仇视自己倒也正常。
等到后来纪仙儿真正死心塌地爱上陈扬的时候,陈扬倒也曾经问过纪仙儿她之前那段时间她都在想些什么,纪仙儿却怎么也不肯说。眼下这个场景倒是把她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想想还是算了吧,这时就别说出来刺激她了。
见陈扬怔住不说话,纪仙儿接着又道:“你不肯说算了。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你觉得我这种女人甚至连当你的情妇都不配,对吗?”
陈扬听得一阵头大,这都哪跟哪儿啊?没错,他以前的确挺瞧不起纪仙儿的,但是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失忆的是自己而不是纪仙儿了。
皱眉叹了口气,才说道:“仙儿,我说过,我会养你一辈子的,你还记得吗?”
纪仙儿心中一颤,这句话好像刻在她心里一样,脑子一下子浮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但又不记得那是在哪了?就狐疑的问道:“你真的这么说过?”
陈扬点头。
“可我跟了你,不是让你这么作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