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这话同时也是说给张大海听的。张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听便会意了,无论上面压力多大,关上三天是陈书记的底线,谁的面子也不卖。
吴刚一直保持着的微笑霎时间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还想再说话时,却被那些毫不知情,争前恐后要在陈书记面前露露脸的联防哥们连推带拽的押了出去。
“个卵子,还不快滚!”
“你娘的,瞎了你的狗眼是不,连咱陈书记的朋友都敢惹!”
“有钱牛逼啥,待会儿进了咱局里头,有你好受的!”
几个联防哥们嘴里骂骂咧咧着,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估计都是想给陈书记留个好印象。而那被连连推搡的吴刚此时欲哭无泪,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这可真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一直躲在包厢门外偷瞄的纪仙儿也是暗自咋舌不已,她前面听老板说包厢里那位爷好像是省城来的什么大人物,本来还想陈扬怎么倒霉呢,却没想到是眼下这副局面,陈扬非但没被吓到,还很野蛮粗暴的让防暴队的狠角色把那位爷给带走了。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轻咬了两下嘴唇,恨恨的跺跺脚走了。
又跟张大海交代了几句后,陈扬才回到了包厢。包厢里此时已经收拾妥当,服务员重新又换上了一张崭新的圆桌。
没外人在,纽公也不硬充爷们了,龇牙咧嘴的呼起痛来。
其实吴刚的那些跟班下手很有讲究,纽公上去被揍得很惨,但伤得并不严重,骨头一点事没有,都是些皮外伤。
问了几次,纽公都不愿去医院,项瑾只好去到外面问服务员要来跌打药水,正要帮他上药,他却伸手拦住了:“哎哎,嫂子,别介,男女授受不亲,这活儿还是让我哥们来吧。”
项瑾笑了笑,也不勉强。
陈扬没好气的从项瑾手里接过跌打药水,倒了点在手心,啪的拍到了纽公胳膊一处淤青上,纽公嘶的抽口冷气,连连叫唤:“轻点儿,轻点儿!”
陈扬呵呵笑了两声,边用力涂抹药水边调侃道:“老纽,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宿舍里面吹牛吗?说什么自己一个能打十个呢,今儿个栽了吧!”
纽公老脸一红,干咳两声,没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