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丽德却说:“不值得,真不值得。”她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林芳菲不明其意,法丽德却忽然笑了起来,说:“看看你这品味,这样子的女人你也看的上眼。”她是对大佬说的,林芳菲没说话,法丽德忽然推了她一把,推的她摔在地上,林芳菲痛呼一声,转眼看着法丽德,眼神对上法丽德的眼神时,她却愣住了,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心酸,绝望,怜惜,悲哀,眷恋,都在那眼神里了。
林芳菲转开了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神,法丽德却笑起来,笑声如银铃一样催魂,她笑着说:“我来给你们助兴,她有那一份及得上我?看她不觉得倒胃口吗?音乐,放点音乐。”
音乐响了起来,法丽德随声而舞,她扭动着纤柔的腰肢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手扔了出去,乐声曼妙,人也曼妙,乐声中法丽德一件件脱下衣服,四周随着她的动作嘘叫声一片,连旅馆的小老板连服务员都被吸引了过来。
法丽德脱得就剩下内衣内裤了,黑色的内衣内裤让她本就性感的身材愈发性感的叫人无法移目,林芳菲也看得呆了,法丽德就像是旷野中的玫瑰一般妖冶鲜艳,像是舞动的精灵,似乎在绽放她所有的生命。
林芳菲看的有些神迷,她是在烈焰中盛开的玫瑰,焰火没有吞没她的美,而给她的美镀上了金色。
黑墨镜在一边喝着酒看着法丽德起舞,他的目光从法丽德的发梢一直看到足尖,贪婪之色显而易见,看了许久后,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过来一把抱起了法丽德就向楼上走去,一楼一下安静了,林芳菲坐在地上,若有所失。
大佬在一边嗤之以鼻,冷嘲热讽:“什么玩意?不过请你来帮个忙,就敢为所欲为了。”他愤愤不平,但是显然也只敢在嘴上说说。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枪响传来,大佬一惊,急忙往楼上看去,就看到法丽德出现在了楼梯口,手里握着一把92式自动手枪,那是黑墨镜的配枪,毫无疑问,黑墨镜已经死了,大佬一把拔出了枪,说:“我就知道这女人设个祸害。”
话音刚落,一声枪声响起,大佬还没来及瞄准,他就被法丽德一枪打倒了,枪声随后连连响起,林芳菲急忙蜷起身体滚到了桌子下面。
枪声,还有桌翻椅倒的声音,惨叫声,尖叫声不停的在林芳菲耳边响起,许久后,声音似乎安静了一点,她从桌子下探出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就看到法丽德站在一片血泊中,一手握着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她脚下还有一个人,是那个大佬,他腿上中弹,还没有死去,乞求着说:“求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再也不走这条道了,石头你拿走,我一份钱不要,你放过我就行,您放过我吧。”
法丽德的声色却依旧冷冷的,说:“你这种人会洗心革面?你做过多少恶事,杀过多少人?走私毒品,欺凌妇女,现在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懂吗?”
枪声再次响起,大佬在枪声中倒了下去,法丽德垂下枪口,默然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瞬林芳菲恍然觉得她比梅子灵还来的正气凛然。
法丽德却说:“走吧,你还要在哪里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