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赛,就要输得起放得低。人家打伤你弟弟,你拼命地想私下报复,这不是丢人吗……”那个武徒不留情面的训斥着。
道理自然明白,黑粗汉子倒是如此冲动,是因为听别的猜测,说未结脉哪有击败一星强者,肯定是被人暗算,或者用钱请评判做手脚。他愤怒起来也不往深处想,认定如此,尤其是看到弟弟惨不忍睹的浑身伤势时,恨意更深。脑血上涌,就一直处心想着怎么打到哪个卑鄙的对手,为弟弟报仇。
魏德听到这段话也是明白大概,目光扫掠向黑粗汉子,道:“这是我儿子,他伤重至此,全由你弟弟所成。但这是比赛所成,我没有责怨。如果你想报仇,或者再战一场,那就由我代他向你接战。”
他毕竟年纪长些,魏铁受伤固然令他伤心加愤慨,然这是比赛所成的重伤,而且两败俱伤,他倒没仇恨的感觉。他之前还有些许的芥蒂,然正如这城主府所说,公平对战,输得起放得低。如果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要参加。
黑汉子一怔,面对这个对头的父亲,脸上涌出一缕愧色,讷讷道:“这位老伯,真是对不起,我一时冲动。以为你们是那些有钱人,收买了评判,将我弟弟打得失去大半条性命,没想到误会你们。”
“我雾江山不是小心眼之辈,既然是比赛互相重伤,我们无话可说。我弟弟之前也不让我追究,只是我脑子有些糊涂,认定一根筋就不懂转弯。大家为得到一个进入城队名额,所以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没话可说。”
他看到魏德是个老头子,而想到人家悲惨到唯一的儿子被弟弟伤得将近丧命,之前的计较一扫而光。
黑汉子冒然闯进来要报仇,魏德肚里有些气的,毕竟他儿子是被对方所重伤而危殆。然对方认软,性子看上去直率,也不是什么坏人和心胸狭窄之辈,也就不打算理会。
只道:“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离开。”
雾江山瞄了两眼床上的魏铁,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是一粒‘金髓丸’,虽然品阶低些,但你试试看有没有帮助?”他怕魏德怀疑他,解释道:“这金髓丸保证是真品,我完全没有动个手脚。要是吃了,发现有问题,你大可以找我雾江山算账。……我是看你这个老头年纪不小,我弟弟将你儿子伤成此状于心不忍,所以想弥补一下。”
他弟弟虽重伤,但是经过几粒高阶的药丹,保住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