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一定要替小人作主呐!姓叶委实太可恶,我在街上遇到他,想到少主的死和他的恩情,热血一涌,就上前想教训他。岂知此人心黑手辣,将我和齐卫长的打折手臂!”任贵跪在地上,一副哭丧的模样:“姓叶的得寸进尺,欺人太甚。家主如果不出手对付他,应家将会受尽耻笑,在宝德镇再没立足之地。”
“你就是心太急。你以为我不恨姓叶的?现今形势太混乱,在未摸清敌我和其它势力站队前,要对付叶家不是那么简单。”他对任贵心思了如指掌,从他话间不用片刻就知道他隐瞒不少情节。但这个他不想理会,毕竟叶动也是他心恨的仇敌。“听说叶动在散云宗徐安的陪同下,进入散云宗。看来,散云宗也是不甘寂寞看上他,这姓叶的真是能折腾。”
“散云宗?如果叶动加入散云宗那就麻烦。徐安招揽他,必然会保证他俩父子的安全。叶家搬进散云宗,我们要对付他俩父子就难于登天。”
应千恩没有回答,寻思良久,才缓缓道:“散云宗我倒不避忌。让我忌惮的是助叶动结脉的那个神秘势力。”
“家主,你推断出那背后势力是谁?”
“我的推测,该和叶虎有关!能够令叶动在如此短时间结脉的势力,永武帝国绝无仅有。如果真的有,唯有帝国的军队势力。或者应该说,是帝国军队最高端的那股势力。”
“帝国军队?”
任贵倒吸凉气,虽然他是堂堂的应家执事,但是帝国军队这样的庞然大物,即使是十万个他也决不敢招惹。他有些理解应千恩迟不敢动手的原因,若是这股势力来自军方,应家一出手,就会被人家像捏只蚂蚁般捏得渣也不剩半分。
这一刻,他是完全怔住。
应家在宝德镇再强大,即使是土皇帝也不能敢招惹帝国军方。但是令他费解的是,若是军方,早就出手对付应家,为何一直不见动作?“难道帝国军队和叶虎并不熟,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不出手?”
他们哪里知晓,从一开始就猜错了事情的发展。
“老魏,此事也真蹊跷,应少华被杀已过去数月。应千恩为何至今按兵不动?这与他的性格差得太远,我总有一种无法安静下来的担忧。”叶虎喝光碗里的半口黄酒,将藏于心底的担忧说出来。
他过去嗜酒如命,天天酗酒而不务正业,家境一天天破落。这两三年已然将酒戒掉,桌上这碗黄酒是别人家送礼来的礼品,黄酒是养生酒,酒性不烈,扔了又浪费。所以今天晚上,他让老魏留块脊骨,炒来小酌一番。
魏德道:“他表现确实一反常态,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够这也适合他老狐狸的牌性,不到最后一击,胸有成竹他不会亮出利爪。我们要提高警惕,他一出手,可能就是最大手段的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