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照的。”萧漠一本正经,“所以有时候站在水边,看见自己还会惊讶,这是谁呀?”
嘉桐笑的停不下来:“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怎么这么英俊呀?”
萧漠绷不住,也笑开来:“怎么都被你猜到了?”
两人说说笑笑,十分愉悦,不知不觉间已经逛遍了大半个西市,白芷看时辰不早,低声上前提醒嘉桐,嘉桐这才醒悟:“是该回家了,今天走了这么远,居然没觉得累!”
萧漠笑道:“一定是午间吃得多了,力气足。”将嘉桐送到车上,自己左右四顾,对嘉桐说道,“你们先走,我稍后就来。”
“你要去哪?不是一块去家里吃饭么?”嘉桐伸头问道。
萧漠道:“我想起来有东西要买,你先慢慢走着,我随后就赶上来。”
嘉桐便点点头:“那好吧,不着急,你慢慢来。”命车夫赶车缓行,她犹自倚在车窗边,看着萧漠又向西市里面去了。
“想不到萧郎君说话还很风趣。”白芷一面给嘉桐倒了一盏温水,一面说道。
嘉桐放下车帷,接过水喝了,回道:“是啊,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总让人觉得隔着距离,倒少见这样风趣的时候。”
主仆二人说了几句话,嘉桐终于觉得腿酸,便伸直了让白芷给她揉按,刚揉的舒服了一些,车旁跟着的兴元便回禀道:“小娘子,萧郎君跟上来了。”
嘉桐听说,立刻掀开车帷向窗外看,正瞧见萧漠纵马赶上来。他今日穿的是浅青常服,胯下所骑正是嘉桐所赠黑色大宛马,雄姿英发,说不出的潇洒好看,不由嘀咕一声:“当年周郎也不过如此了吧?”
萧漠没听清她说什么,特意走近问道:“师妹说什么?”
“啊,我说,你去买什么了?”嘉桐终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你怀里捧着什么?”
萧漠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捧着一个深褐色坛子,笑着回道:“我想起前面有家酒肆卖的郎官清极好,便去买了一坛,打算请先生尝一尝。”
“郎官清是清酒么?那可好。我真不知那些浊酒你们是怎么饮下去的,还用绿蚁作比,难道不觉得毛骨悚然么?”嘉桐实在不理解,要不是她对酒没啥爱好,真要想法子琢磨蒸馏酒了。
对不爱酒之人,实在无法解释,于是萧漠只笑道:“这是清酒,你也可以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