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只是这幅画本就是张相公敬奉给王爷的,就怕不入王爷的法眼,因此不敢贸然登门,是以我家相公才让小的前来。”
“此画堪称旷世杰作,兼备工写,非同寻常界画可比,而张相公神乎其技,就是宫中画师也难及张相公之一二!本王一向仰慕有才学的人,也断不会夺人所爱,你让他放心前来就是了。”
“是,小的一定把王爷的赞誉转达给张相公。”高俅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家老爷也是这样说的,何况京中无人不知王爷是最为谦和仁善的人,实在是张相公过于小心了!”
高俅着意奉承,但是太过了赵佶听着也累,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那位张择端虽然不曾出面,但是这样的瑰宝送到他手里,必定也是有所图谋的!再联系那位张相公卖画为生,所图为何也就不难猜测了。
这对于端王赵佶来说,实在不算是大事,而苏轼作为旧党之一,虽然没有很受迫害,但是很多事情也是力所不及了!他想了想便对童贯吩咐道,“这样你叫蔡攸带着咱们府上的帖子,请苏相公跟张相公过府饮宴!”
这对于名不见经传的张择端来说,可是天大的颜面了,高俅亦是机灵的,跪在地上替张择端谢了恩!
童贯吩咐了人去请蔡攸,然后重重的打赏了高俅,命人好生的送了出去,又把那陪着高俅一起进来的太监也打了出去,这才回来陪着端王一起看画,一边看一边还能给他讲讲哪家店铺都有些什么出名的东西。
赵佶听的神往不已,连忙吩咐要换装摆驾!
“王爷,这市井之地您可不能去啊!”童贯忙跪地恳求道。
“这有什么,换身常服也没什么人能认出我来。”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王爷跟简王一起,也没少出入酒肆,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若是要出去,还是要带上家将护卫才行啊!”
“像你说的那般前呼后拥,爷就什么也看不成了。”
“王爷,您可是天潢贵胄,万分的金贵,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奴才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的呀。”
赵佶不以为然说道,“你也太多心了,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