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抬起头,自嘲的笑了笑,“虽然是这样,也总还是希望能听娘子说出还有转机的可能。”
“苗氏犯的罪几乎等同于谋反了,流放已然是最轻的处罚。”
念君忙说道,“可是,刘贤妃小产的事情扑朔迷离,怎么就能断定是苗昭仪做的呢?”
“是谁做的并不要紧,圣上为的也不是这一桩,我所指为何,你应该明白吧!”
念君叹息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可是当年都不曾深究的事情,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圣上反而要重罚苗氏呢?”
世瑶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也省得她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当年的事情,就只有苗贵妃的口供,所有相关的证据,其实都已经淹没。那时候太皇太后当政,她无论如何都得顾着大长公主的情面,所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不可能动苗家分毫。可是你也该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仁宗皇帝实在是太久远的故事了,真宗皇帝对仁宗的女儿礼敬三分,神宗皇帝对仁宗的皇后更是畏畏尾,甚至太皇太后那样刚烈的性格,也要顾惜大长公主和她的女儿,可是,到了今上这一代,哪里还会记得谁是仁宗皇帝!”
“娘子,这么说来,苗家就真的无望了吗?”不跳字。
世瑶点点头,“我敢断言,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念君大吃一惊,在她看来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了。“郡主跟郡马都流放了,圣上还要怎样呢?”
“圣上忍了这么多年,岂会是流放那样简单,更何况,世家大族本就良莠不齐,想要挑点毛病出来,也实在是容易的很。”
念君讶异过后,也认同世瑶的说法,她不禁滴下两滴泪来,世瑶见了心生不忍,她若是打定了主意要跟随苗月辉,那也只能是她们主仆缘浅!
“你若是有什么打算,尽管直言相告。”
念君抹去眼泪,淡然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打算,也就是为他落这两滴泪而已!他既然视我如敝履,我也不会自轻自贱了去。这也是我自己命苦,既然已是痴心错付,日后再不付给他人,也就是了。”
世瑶此刻才算是彻底安心了,她这儿会若是提出为了报恩要跟到岭南去,她的苦心就算是都白费了,她要是幸灾乐祸,那也是过于凉薄,苗月辉纵然无情,但是,救她出了那火坑,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哭过也就算了,我昔年周全苗氏的地方也不少,权当替你还过这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