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学末近,满宠,满伯宁。”满宠淡然道。
“既知是后学末近,还敢献丑。与我退下,休要脏了许某耳朵和眼睛。”许攸冷笑一声,一挥袍袖,不再理会满宠。
“好一个刁钻的许子远,岂不闻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似你这等只懂卖弄口舌,不知自谦之辈,也敢妄笑他人?”审配见许攸目空一切,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许攸是袁绍旧友,仗着有几分才华还有袁绍旧友的关系,在冀州时目空无人,就是袁绍首席谋士田丰都不放在眼里,自然,审配这后来的就更不放在眼里。
“呵,我当是何人,原来是卖主求荣之徒,只是在下很好奇,别人卖主是为求荣,如今青州如此凋零,不知正南兄卖主又是为何?”许攸其实一进门就发现了审配。心中就暗自叫糟,此时见审配发话,便试探道。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袁本初不听良言,不辨忠奸,焉能服人?且我乃汉臣,他非汉主,何来卖主之说?”审配却面不改色,冷然道:“我主莱乡侯,忠君爱民,礼贤下士,深得百姓爱戴,袁本初却轻启战端,此等昏主,安能让人信服?我倒想劝劝子远兄也早谋出路为好。”
“你……”
“够了!”谢超打断还要再说的许攸道:“是非对错,日后自有公论,袁本初让你来,不会就是让你在这里发表个人见解,来骂我的人的吧?”
这许攸虽然辩才不错,不过谢超感觉到这家伙大局观不怎么样,如今是自己占据着主动,如果识相点,就该好声好气说话,这家伙不像是来谈和,反倒像是来下战书的,让谢超有些无语。
“莱乡侯可知,你已大祸临头?”许攸却不理会谢超,反而问道。
“哦?我有何祸?”谢超反问道。这许攸当说客倒是有一手,先以气势压人,再危言耸听一番,好像古代谋士都有这个爱好。
“素闻莱乡侯乃当世英杰,却不想如此不智,青州虽非四战之地,但西有曹孟德虎视眈眈,南有泰山贼作乱,如今却更冒天下之大不韪,开罪我家主公,你可知,我家主公与那曹孟德乃发小,兼之我家主公为诸侯盟主,只消一纸文书,集冀州、兖州千万雄师,青州旦夕可下!”许攸一番说辞,仿佛煞有其事一般,只是帐内都是高智之士,其中利害自然一想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