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才冤枉啊,”张起麟死磕着头,老泪纵横,“奴才实在冤枉,都是他们在冤枉奴才,奴才怎么敢,就算天借个胆子给奴才奴才也不敢啊!”
“说,究竟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谁给你壮得狗胆?”雍正眼中怒火喷溅,如若不是还得留着张起麟查出这幕后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雍正早就让人拖下去凌迟后喂狗了。
“奴才,奴才……”张起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奴才罪孽深重,如若奴才说实话,能否留奴才一条全尸?”
雍正怒极反笑并不答话,还想全尸?不拿他的宝贝喂畜生都对不起自己,殿里的人听见他的话都像看妖怪一般看着他。
“是淑贵妃娘娘指使奴才的,这些事全都是淑贵妃娘娘让奴才做的。”
殿内倒抽一口凉气的人比比皆是,反观洛宁,却依旧是从容不迫,洛宁的声音偏软,语气却很是凌厉,“本宫指使你,首先可不说人证物证,你可说得出本宫何时何地指使的你?你说这些都是本宫让你做的,你大可以直接说说本宫的计划,既然你执意指证本宫,本宫亦不介意你将事情和盘托出。”
张起麟一愣,被洛宁这一发问,他没能立刻开口,便失了先机。
“泼脏水也有个限度,本宫与你素无交情,又怎么会指使你做这些渐渐天诛地灭的肮脏事,你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而本宫又反驳不了,这脏水本宫收了。”洛宁见好就收,声音也越发的冷,“不过,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开玩笑,她的行踪本来就在后宫众人的监视下,所以她从来不亲自动手,找人也是九曲十八弯之后才把人找来,更何况,雍正派人护着她的安危,就算不是时时刻刻都被监视,但是除却这些时间,她根本就没法找张起麟,事实上,就连她宫里的人,都没有一个跟张起麟亲近的。
“皇上,臣有一事想说,”查给刘氏下药案的官员顶着巨大的压力站了出来,“根据奴才查得的证据,张起麟与四阿哥之间的私下来往甚多,奴才却从未查得张起麟与淑贵妃娘娘之间有交集,此事恐怕另有内情。”
“大人此言差矣,你没能查出来,并不代表没有,奴才与四阿哥之间清清白白,”张起麟仰天大笑,泼脏水更是不留情面,“你们都被她骗了,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心狠手辣,连刘答应肚子里的龙种都不放过。”
洛宁瞅了一眼雍正,发现他面上的愤怒根本压不下来,但这样的表情却越是对她有利。
雍正随手又抄起一方砚台朝着张起麟砸过去,“狗奴才,淑贵妃哪是你肆意诬蔑,蛇蝎心肠的究竟是谁,是你,还是另有其人?”他忽然朝着弘历望了一眼:“弘历,你给朕也跪下。”
这话,倒是直接给洛宁撇清了关系。
洛宁心下一定,雍正的信任绝对让她处在了上风,而张起麟就算凭空捏造,也没有可能拿出真正的证据,倒是他与弘历两人之间眉来眼去的证据绝对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