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乡长,没什么菜,你就将就将就。”
陆政东了罗金明一眼,说道:
“哎呀,你个老罗,不是说了私下里不要陆乡长陆乡长的称呼啊,叫着真是别扭。你要觉得叫小陆不成,叫政东也可以,你,我就按你说的称呼你老罗。”
罗金明呵呵笑着,陆政东的话虽然是客套,但听了心里还是舒服。可他却不敢托大,呵呵笑着道:
“那可不敢,不敢,要是叫习惯了在人前叫出来,别人还以为我罗金明不知道规矩……”
罗金明依然是陆乡长陆乡长的叫着,陆政东见罗金明执意如此,也就由着他叫着。
酒是纯正的高粱酒,度数很高,喝下去火辣辣的,够劲道。几杯酒一下肚,罗金明的话也多了起来,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讲究:
“陆乡长,你这次为乡里立下了这么大功劳,又真心实意为乡里的工作考虑,结果却是这样,这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陆政东举了举杯子说道:
“老罗,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一回你恐怕也会受我连累,你这厂长的位置恐怕也悬了,你还是赶紧操心自己,想想办法……”
罗金明摇着头说道:
“陆乡长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什么连累我啊,工艺品厂本来就垮了,我这个厂长原来也是名存实亡,现在工厂总是活了,欠工人的工资也发了,王立本就是再怎么着,我这两年完成承包的钱总得发给我,就是我当不成厂长了,那也是赚了。”
若是平时罗金明就是心里再怎么恨王立本也不会这样宣之于口,但一想到厂子一火红起来,王立本又要把他弄下去,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到厂长的位置又快没了,言语之间也就没有什么顾忌,这酒劲一上来,头也被烧得晕乎乎的,对王立本的不满情绪就更不可抑制:
“陆乡长,你也晓得乡里的情况,狗*日的本不的王立是个玩意,舔领导的沟子,把领导哄得团团转,有领导给他撑腰,狗仗人势,任人唯亲,横行霸道,那是一手遮天呐,杨路定和王立本是亲戚关系,我就是再怎么样,也抵不过人家那层关系,能有什么好办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