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猛地记起此人乃是东平府尹刘正云的夫人,陈玉婷。
见只有陈玉婷一人前来,陈阜新面色一沉,冷冷道:
“刘夫人深夜至此,所为何事?不过刘夫人能让陈府家丁不行通报,直接放行,看来是手持令牌,奉王爷之令前来,夫人找我有事相谈?”
说完,两手一震,把门一推,率先走进屋内,也不回头,沉声道:
“刘夫人请!”
陈玉婷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走了进来。
陈阜新随后把门关上,结果猛的看到地上被他撕破的衣服,见陈玉婷面有所思之色,心中一凛,上前一步将其踢到一边,神色从容,笑道:
“刚才有只猫闯了进来,将这件衣服从墙上扯下,刚着几个丫鬟将其捉住,乱棍打死,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
说完,指了指旁边椅子,道:
“刘夫人请坐。”
陈玉婷应了一声,坐了下来,看着陈阜新踢到一旁的衣服,叹了一声,道:
“这件衣服质料款式堪称上品,可惜了,不过丞相无需心疼,衣服如人,一旦不喜欢,不能穿了,就要扔掉,否则给别人穿去,就不美了。”
陈阜新知道她话中有话,脸色铁青,脸上肌肉颤动,眉头紧皱,他冷笑一声,道:
“刘夫人深夜到此,不会是来和我讨论衣服,消遣老夫的吧?”
陈玉婷淡淡一笑,将手中卫王所赐通行令牌放在桌上,道:
“自然不是,丞相知道,今晚卫王遇刺,东平局势骤然紧张,我一个清白女子,府尹夫人深夜到相府,只有手持令牌才能让贵府下人知道我乃是奉卫王之令,和丞相有事商议,不然明日我清白不保,丞相也会背负闲话,解释不清,不过,这令牌却是假的。”
说完,将令牌递给陈阜新,陈阜新目光一闪,伸手接过,扫了两眼,冷哼一声,道:
“那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陈玉婷看了陈阜新一眼,笑了笑,环顾四周,突然问道:
“丞相,这么晚了,六夫人怎么没在房里?”
陈阜新瞳孔猛地收缩,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他看着陈玉婷,冷冷笑道:
“怎么,你今晚是来找万玲的?”
眼神欲杀人。
叱咤官场多年不倒,就连卫王有时都无可奈何的陈阜新,此时如同一只即将发怒的狮子一般,目光冷冽深邃。
但是,这头狮子已经老了,没有用了。
陈玉婷心中暗叹,但她脸上却还是那副淡淡笑容,恍若不觉陈阜新眼中杀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