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急忙应了下来,转身而去。
刘秀看了一眼,满园芬芳,看了一眼今年那朵盛开最艳的花朵,摇了摇头。
大厅里,吴庸早已等候多时,见刘秀进来,急忙站起,行礼朗声道:
“吴庸参加殿下!”
刘秀点了点头,坐下来,随手端起眼前茶盏,笑道:
“吴大人今日带了什么新消息回来?”
吴庸恭声答道:
“殿下,太子军在洛京三日搜查已经结束,经此一查,洛京城内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所犯恶行,天人共怨,接连犯下屠府大案,今日更是趁乱包围皇宫,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刘秀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毫无表现,低头继续,道:
“殿下,太子在自掘坟墓,这是我们扳倒他的最好时机。”
刘秀听后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道“
“被屠府邸,皆有窝藏刺客铁证,而且刺客尚未抓到,父皇身处险境,太子率众保卫皇宫,勤勉有加,何罪之有。”
吴庸听后一愣,半晌有些犹豫的道:
“殿下,您说的虽然不错,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况且‘英阁’两次挫败太子阴谋,只怕皇上百年之后,太子荣登大宝,一旦清算‘英阁’,就连殿下您也不能全身而退。”
刘秀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从容,淡淡道:
“不会。”
顿了一下,刘秀略作思忖,半晌才道:
“吴庸,现在‘英阁’势力有些碍眼,灯会行刺事件,‘英阁’虽然救了父皇,但满朝文武都对这支势力多加揣测,并且太子军前日在‘英阁府’前受挫,太子岂会善罢甘休,所以这几日,先让‘英阁’众人出去避避风头,不要在洛京呆着了。”
他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吴庸,继续道:
“吴庸,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虽然明知这是天赐良机,但其中牵制实在太多,自从刘钊倒台之后,朝中大臣几乎都是太子一党,我虽然有平衍之功,表面上有暗影军可用,又有卫王表态支持,但实际上暗影军实难掌控,卫王刘弘文和我渊源颇深,几成仇敌,又怎会真心帮我,虽然我布局多年,韬光养晦,避了太子锋芒,但根基尚浅,尚难以和太子抗衡。”
说完摇了摇头。
吴庸听后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终于强行咽下,没有脱口而出。
刘秀见状,笑了笑,道:
“今日怎么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吴庸一咬牙,沉声道:
“殿下,圣上病重,太子封锁宫闱,占了朝堂,施行暴.政,草菅人命,胡乱杀人,陛下百年之后,你又束手无策,一旦太子继位,你和大汉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