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太子苦笑一声,没有半分犹豫,满脸惭愧的回道:
“这几日杂事颇多,每天都忙到半夜才睡,不曾想今日睡了这么久,一路匆匆忙忙急赶而来,就比二弟来晚了许多,实在是惶恐惭愧,不能自已!”
亚恒淡淡一笑,回道:
“也是刚下过雨,今晨比往日要凉快许多,起的迟些也正常,殿下不要过分自责。”
刘钊冷哼一声,道:
“同样是下雨阴冷,丞相为何起的这么早?”
亚恒看了看刘锐,又看了看刘钊,沉默一会,才平心静气回道:
“老臣年纪大了,每晚到那四更天就自然醒来,想睡也睡不着了,比不的两位殿下,是靠毅力与睡意抵抗,哪像老臣,是占了年老的光啊!”
两人一听,俱都大笑,笑声嘹亮,引来四周众臣纷纷看来。
在别人眼里,这三人状甚欢愉,举止亲密,可谁能听出在这响亮笑声里,有股冰冷,掺杂其中。
笑了半晌,亚恒岔开话题,道:
“陛下到昨日为止,已经连续三天因病不朝,不知道今日如何?”
刘钊撇了一眼太子,微笑道:
“父皇昨天召我入宫,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告诉我今天定会上朝,丞相大人大可放心。”
亚恒还没说话,旁边刘锐眼光一闪,脸上现出欣慰欢喜之色,从旁笑道:
“那就太好了。”
亚恒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沉默下来。
刘钊向太子看去,只见他挺拔的脸庞上一股真诚之色,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但依旧笑容满面,道:
“丞相不必忧心,父皇天下雄主,不过偶然抱恙,并无大碍,大汉国还需靠他掌握大局,要想指望某人坐定天下,只怕社稷不保,再说,日后要谁来承继大统,父皇并未明言,太子之位不过虚名而已,于事无补,不过父皇绝对会为了百姓,为了江山,另立人选,想必丞相心中有数。”
亚恒心中一凛,眉头轻皱,不敢回答,他轻咳一声,借势向左右望了两眼,奇道:
“奇怪,今天还没见到百主将军,平日这个时候,他早就到了。”
太子懒得和刘钊争辩,接过亚恒的话题回道:
“是啊,百主将军可从不迟过。”
刘钊目光一闪,正要说话,发现两人齐齐向身后看去,他急忙跟着回头,向皇宫内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