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面的印军,胆大妄为地飞到了这里,也需他国借道印度也说不定;但不论怎么说,这脑袋上方的飞机声,足以让他脸色狰狞了。
“郑参谋,咱们怎么办,还走不走?”运输队里的一名排长,陪着郑军在山梁上吹了好一会寒风,始终看不见云层里的动静,忍不住开口问道。
毕竟,这雪下的愈加大了起来,出身陆军的排长,还是惦记着前方哨所,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度。
“走?走个屁,没看见敌人已经在头顶上了?”郑军阴狠地爆了句粗口,“娘的,我就不信了,它还能在上面转悠多久?”
“拉开战斗队形,严密监视上空,”随着郑军的命令,穿着翻毛皮大衣的官兵们,摘下了厚实的两指棉手套,握着凉冰冰的武器,在山梁上拉出了一道散兵线。
山下,向导和留守的几名战士,很快把马队和牦牛收拢在一起,等待着战友们的归来。
“呜,”云层深处,一架灰绿色的军用运输机,按耐不住在云中的焦躁,放满了速度开始降低高度,在漫天大雪中从山梁上方一闪而过,呼啸的气流让郑军咬紧了牙关,咔地打开了手枪保险。
运输机在途径远处措夏木小村外的溪流上方,机尾后放的舱门悄然打开,机舱里明亮的灯光随即关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众多官兵的眼中。
机尾两侧,两盏猩红色的灯光急促地闪动,牢牢钉在舱门处的那个身影,摆手间,雨点般的大堆白色条纹物件,呼噜噜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直直向小溪里砸了下去。
飞机沿着小溪缓缓向北飞行,不断涌落下来的一袋袋鼓囊囊的军粮,沉闷地掉落在冰冻的小溪上,不但把一尺多深的冰层砸裂,大量晶莹饱满的稻米,也如碎雨般从粮袋里破口四溅。
手里端着望远镜,郑军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那璀璨乱溅的稻米,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粥,不到八百米的距离,那大量的稻米,他不认为自己能看到幻觉。
“那是,那是什么?”长长地喘着粗气,郑军使劲擦擦眼睛,再次仔细地看着小溪方向,浑然顾不上远处已经开始掉头的飞机。
“好像,好像的稻米吧,”身旁的排长,嘴里不确定地小声道,但手里颤巍巍的望远镜,已经出卖了他惊喜若狂的心跳。
“生化武器?细菌战?”对于敌人,从来都是做好最坏打算的郑军,从望远镜里看着那一路噼啪掉落的军粮。抱着深深的怀疑,不过,他下意识里,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味。
“郑参谋,这飞机投下来的东西,也太多了吧,你看你看,它又飞回来了,还在往下仍呢,”一旁排长嘴里的嚷嚷。赫然让郑军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雕塑般僵硬的脸上,莫名地浮现出一股激动的意味。
“难道,是他?是他么。”手里的望远镜脱手而落。郑军从山石后闯上了制高点。“吕排长,马上安排人,去小溪那里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