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萧抖着一个大号的玩具朝他脸上抽去:“你本来就是神经病!”
云孟侨抓住那根打的不轻不重地的棍子,同时拎起那条花里胡哨的蕾丝围裙,朝圣爹君无赖地眨眨眼:“你真不想试试?”
“……”
“我就知道你想试!来,穿上它,喊声主人听听。”
回答他是叶少将掀桌的声音,作死的某人被拽着裤腰带拖进了卧室,期间又是一阵鬼哭神嚎鸡飞狗跳,李轩躲在楼上的实验室吓得不敢出来,六娃则抱着狂舔棒棒糖的小熊妹妹蹲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人不住的摇头道:“作孽啊作孽。”
事实证明,比生气中的叶圣爹更恐怖的,是热恋中生气的叶圣爹,因为这个时候惹到他不仅要挨打,还要挨艹。小云子买的那点东西,被一个不剩的全被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他满脸泪痕的喊着“饶了我吧我错了”,可每当叶晚萧有点心疼,想要温柔地安抚一下时,这精分就立刻活了过来,咬着他的肩膀轻佻道:“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再深点嘛~”
两人如此这般直到深夜,餍足地叶圣爹将蜷缩起来的小疯子抱在怀里,两人交缠着沉沉谁去,可才睡了没多久,叶晚萧猛地吸了一口气,从沉睡中惊醒了过来。
云孟侨不见了!
他有些惊惶的向身旁摸去,短短的一秒钟内似乎有无数绝望的念头闪过,他想起了小疯子肆意慵懒的笑脸,想起了他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的心思,想起了这得来的太过容易,却又如海市蜃楼般虚幻的幸福,但当他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云孟侨温暖的身体时,那心中的阴云顿时散去,化为满天的晴空和淡淡地庆幸——
还好,他还在。
云孟侨不安地躺在床的边缘,像是孤立在悬崖边上的小草一样摇摇欲坠,叶晚萧起身将人轻轻揽进了床中央,用身体温暖着他冰冷的四肢。初夏的夜依旧寒凉,毯子里暖乎乎的热气被另一个人吸走,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感受,可就是幸福的让人忍不住发笑。
叶晚萧承认,他心中的理想型是那种柔弱无辜,善良柔顺的人,而云孟侨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与前面的几个形容词毫无关联。这个人阴险又散漫,偏执又自私,因为坚定的认为软弱有罪,就残忍的藏起了自己的病态和忧郁,然后用最大的恶意攻击世间的一切。不可否认,云孟侨顽劣的好像一只撒开手就永不归途的飞鸟,可就这是这么个任性到极点的家伙,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的心,在他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时,就已经深深迷恋上了他的肆意。
没错,叶晚萧不懂恨,也不懂爱,但他知道,当有一个人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他对这个世间的爱时,那个人对于他而言,就不再普通。于是他开始惧怕,惧怕这一切只是这只顽劣又聪明的鸟设下的圈套,当他接受引诱跳入圈套内时,飞鸟就会拍拍翅膀,从他眼前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