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侨睁着死鱼眼看叶晚萧,无声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叶晚萧诚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早熟。”
薇妮缇走后,便是一个清瘦高挑的少年起身关门。那少年十五六岁模样,眉眼鼻唇都长得相当清淡,属于掉在人堆里挖都挖不出来的类型。送走女人之后,少年踱着步焦躁地在小屋前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终于忍不住,一脚狠狠踹在离屋子最近的一颗大树上。
树冠下几丛树枝哗啦哗啦地掉了下去。
云孟侨和叶晚萧:“……”
少年:“诶?树上有人!”
村口的木屋比起薇妮缇家的地窖没好到那里去,除了没有那一地的蛋白质外,该破的地方破,不该破的地方也破,屋里屋外没什么区别,下雨也是一样。狭小的置锥之地只放得下一张用石板搭起来的破床,薇妮缇打碎了两人的晚餐,破瓷器的碎片和粗粮的残渣撒的到处都是,想要在屋里下脚就只能上-床。
两个面色蜡黄的少年并肩坐在床里,将外面的地方让给了云孟侨和叶晚萧,四个人待在狭小的空间里,总算是让冰冷的小房子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但也让这里显得更加逼仄。
如小云子猜测的那样,从进门到现在叶晚萧沉默着不说话,看起来一副非常气愤的样子,显然是对镇民动了真怒,然而又无从撒起,于是只能憋着自己委屈的生闷气,可怕的脸色倒是把两个少年吓得不轻。
“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也是从外面来的。他叫叶晚萧,是个警察,我嘛……”云孟侨一本正经道:“我是人民教师。”
坐在床里面说话的少年声音异常好听,正是之前那个拒绝了薇妮缇的人:“你们好。这位叶先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受伤了吗?”
小云子瞄了一眼圣爹心已经泛滥成灾,在自我谴责中无法自拔的叶晚萧,有气无力道:“不用担心,他可能只是内裤穿反了,或者是刚才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痔疮。你知道,男人嘛,会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就跟某天发现际线忽然就失踪了一样常见,真是比沾在酸奶瓶底下的酸奶还让人伤感啊。”
“……您真的是人民教师吗?”
“当然!我拿肾发誓,前天还有个大胸的女学生想要潜规则我呢!哎,好可惜,为什么我任教的是大学而不是小学,萝莉最棒了!”
“不要以为萝莉是平胸你就可以伪装自己是异性恋,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