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丞相夫人抚养长大的肥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肥肥摘了面巾一脸嬉皮地看着常丞相,她一早便有带着府中丫鬟劫狱的想法,然而半道却被顾今朝给拦了下来。顾今朝让肥肥呆在王府,让肥肥跟他“打情骂俏”以此骗过顾乾的耳目。
有人劫刑场是云太尉意料之中的事情,凭常家人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就这般束手就擒;云太尉一早便调遣了四百禁卫军,另调配两百神箭营士兵在城楼上埋伏,等的就是劫刑场的人出现。
云太尉一声令下,四百装甲精良的禁卫军将素素他们连带百姓一起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墙上埋伏的神箭营士兵也纷纷取出弓箭对准刑场的人。
这阵仗可把围观杀头的百姓们吓坏了,纷纷抱在一堆寻求安全感。碍于城楼上有弓箭手,肥肥和相府的丫鬟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也都停下来,被官兵拿刀架住了脖子。
云太尉望着常丞相一脸得意,“常麒,今天你是逃不出去了。”
常丞相直起腰看着云太尉,纵是阶下囚也丝毫不输气势,“云迟,午时三刻还没到你便急着杀我一家,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云太尉沉了脸,冷哼了一声:“将死之人,留着话去地府说吧。”
“将死之人?恐怕,你要失望了。”常丞相笑了笑,忽地沉下脸;他对着百姓抬手指天,声音如滚雷洪亮,“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实在配不得你们的拥戴!”
常丞相“唰”一声将袖子甩至身后,气势凛然,“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增加百姓赋税,重奸佞,远贤臣,听信谗言毫不顾及国家大事,命人在战场上对虞大将军暗下痛手,使其终生残废;之后莽山之行,他又听信奸臣之言忍痛杀掉自己的爱妃而嫁祸于我。当今圣上如此枉费心机想要除掉老臣,无非是怕我们威胁到他的皇位;先皇在位之时曾留下遗诏,欲将皇位传给三皇子顾今朝,而他却暗中调换遗诏,以卑劣手段登上皇位。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令人齿寒!”
底下百姓哗然,常丞相说的慷慨激昂,不像胡编乱造。
云太尉神色惊慌,“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云太尉,当日在莽山齐妃分明是中毒而死,为何您提交给张廷尉的尸单上却是窒息?”常丞相咳了一声,“张廷尉手上已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若不是皇上以张廷尉的妻女作为威胁,他又怎会来求我画押?当初,我跟虞大将军之所以没有拆穿当今圣上,是因为先皇不希望几位皇子自相残杀。所以当初他也留下另一份遗诏,若有朝一日大皇子顾乾登基,我等不得阻拦,且要竭尽全力扶持他治国安邦。若他登基之后昏庸无道,我等便奉三王爷顾今朝登基为新帝,取而代之。”
常丞相一席话让云太尉惊慌失措,他神色一沉,“荒谬之极!禁卫军听令!将这一干叛贼给我统统斩杀!一个不留!”
“是!”
禁卫军得令,纷纷拔出手中兵刃准备执行命令。然而这些禁卫军还没来得及出手,城楼上的神箭营士兵纷纷拉开弓箭;顿时间,几百支箭落下来,不偏不倚射中禁卫军,给他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片刻后,素素看见城楼上跳出三个熟悉的身影。素素看见庄牛站在城楼上跟她打招呼,“爷,别怕!都是兄弟们!”
刑场已被控制,全部被替换成了自己人。素素跳上台捉住云太尉,将他绑结实后扔在了断头台上,让肥肥和府里的丫鬟将三个侩子手一并绑了。
素素抓住方才踹她的侩子手,在他身上猛踹,“刚才踹得欢,你还踹不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