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压抑且心有余悸……

“果然！恩情这种东西很容易忘却呐……您说是吧？副官同志！其实……我也并非总是如此从容。特别是——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唔？您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瞥了一眼周围投向自己的那些按耐着困惑的目光——正因为有着稍显破绽就会前功尽弃的经验和觉悟，所以对此有着一定预感的陈斌同样也十分明白，如果没有什么对策，那接下来等待着他的，绝对会是提前到来的“毁天灭地”。

于是乎，在托付、疑虑、杀意以及困惑交织的漩涡中，陈斌继而伴以微笑，透过镜片继续凝视着眼前这最有话语权的人。

“陈斌中校！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呢……当初还不是逃到我们这来！……那你这家伙……现在打算在这里引起骚乱吗？”

稍微也瞄了下周围才被“赶出去”的文职及技术人员，副官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向前凑到了陈斌的身边，以无比细微的声音问道。

“副官同志为何要暗示我那样的可能性？”

沙哑的声音撞上金属覆盖的交叉甬道，变成奇妙的回音传了回来。

“可不要欺人太甚！现在反正难免一死……”

仿佛注意到了自己的说辞，副官立马闭上了嘴，甬道在这一刻霎时充满了一片沉重的寂静。

“玩笑玩笑！在我印象当中，副官同志可是喜欢用稳妥的手段的，尤其并不喜欢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一位真正向祖国和人民宣誓忠诚的军人！”

目的达成！主动向后退了一步，陈斌用看似公诚开布的口吻大声道述的同时，侧眼则确认着副官的胆怯与不甘。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