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司令的脸色一变,却是很快地恢复了表情,对着那群站在一边的人挥了挥手:“没你们什么事了,记得,要尽快找到温蓝。”
所有人统一敬了个军礼,从后门走了。
詹司令这才整了整衣服,问道:“军部的人到哪了?”
“已经快到门口了,看样子,至少来了三四个。”那下属皱着眉,有些摸不清这个时候,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会专门找上门来。
詹司令抬脚就往门口走去,只不过,想来军部的人这次来得真的挺急,他还没有出门,竟然就已经被来人堵在门口了。
“詹司令”,来人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一身陆军服饰就像是从头到脚都用熨斗熨过的一样,无处不服帖,无处不精神,趁着他的挺拔的身材,一种刚硬的军人风范迎面扑来。
詹司令一愣,没想到领头人竟然是他,顿时,神情一松:“原来是你啊,袁老弟,这么迟还来我这,该不是真的还惦记着我的藏酒。事先可说好了啊,就一坛,当年从老家的时候埋下去的,才运过来没几天,我都没舍得喝。”
这位袁姓军官与詹司令算的是同一期军校出来的,还是那种当年既同窗又同室的室友,关系自然不一般。即便在北京这样对军衔极为敏感的地方,他们俩只要出去,从来不管身份地位官级之说,算得上是难得不让他提防的人。
袁军长望着他,急得只皱眉,挥了挥手,对后面两位随行军官道:“你们到外面等我一下。”
那两人向来是袁军长的老部下,客客气气地和詹司令打了个招呼,转了个圈,就去了门外的庭院,看上去像是找人去拿酒,真的是来喝酒吃饭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他们两个来?”袁军长指了指门外那两个,“以后,估计我也不能常来你这了,今天只当我们是上门来蹭吃蹭喝的,你让人尽管端好酒上来,越多越好。今晚,人多点反而不容易让别人联想出其他事情。”
“以后不能常来”“联想”这几个词句从对方嘴里一出来,詹司令刚刚放松下来的神色就凝滞了,他抽出一支烟,抵到对方手边,随即自己也点燃一支:“出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袁军长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被蒙在鼓里。
“冷家的事?”詹司令心思一动,立马想到这件事情上来。“不是说,一直悬着吗?怎么今天突然转了风向?”
向来被调查的话,如果真的干了什么不清不楚违法犯忌的事情,不用一个月就能查的个底朝天。可冷家这次由那个萧然护着,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陈昊挺着,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熬了三个月。到现在,里面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冷云溪是昨天下的飞机,这才第二天,竟然这么快的手脚?
“哪里只是转风向?人都给放出来了9是那位一把手亲自护送回去的,满脸笑容,举止恭敬,简直就像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一样!”
这么快!
竟然,已经放出来了?听到他这话,詹司令的手微微一颤。可转即一想,举止恭敬?他微微一窒,随即颇为安抚对方道:“他当初也是冷老爷子带出来的学生,师徒之间,本来就该有个尊卑,这不是很正常嘛?”
“你当他是谁?那个机关里的人从来就对事不对人,他经手了多少大案,连中央的那几位都亲自称赞是‘公道大气,铁面无私’,要是他真的那么尊师重道的话,压根当初就不会把冷家的人给带进去!”袁军长的表情已经有些焦急的样子,几天听到手地下的人来汇报,说那负责调查的领导竟然一路护送冷老爷子回家,甚至还留在冷宅里用了晚饭。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官方的态度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