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走后别墅里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静。
冷偳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詹温蓝双眼直直地看着云溪,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头微微一笑:“grantham,我房里有几瓶上好的红酒,有没有兴趣喝点?”<看着对面的两人,弯起嘴角,似笑非笑:“恭敬不如从命。”
这两人走后,佣人们更是各个消失得一干二净。
偌大的水晶灯下,只留下云溪和詹温蓝两人。
其实不过只是短短几天没见,和以前的日期比起来,这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詹温蓝慢慢地走到云溪身边,轻轻地凑到她耳边,微微地呼出一口气。
可明明只是短短几天,为什么他发现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上一次从香港不告而别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反应。这一次在伦敦离开,她亦是冷静自持地可怕。
从来,她的态度都是不亲近,不疏离,不冷淡,也不温情。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
从那一次答应cris帮忙走秀开始,她一直可有可无地任他接近,脸上的笑或温柔,或妩媚,或幽深,或精密,却从来没有情窦初开的少女该有的怦然心动,婉转娇羞。
是她的心思太沉,他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扉?还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她的心早已波澜不惊?
可是,除了以前那个该死的祈湛,还有什么能让她的心磨练得这般神秘难测。
脑子里突然飘过那个在云溪病房里几乎发狂的男人。
黑道上鼎鼎有名的陈昊,那张禁欲感十足的高贵矛盾的人物,在她面前,似乎也剥离了面具,从妖孽堕落直下,成了一介凡夫俗子。
伸出手,轻轻地覆上她这一双璀璨的眼,他的声音忽然沙哑低沉:“云溪……。”
“嗯?”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划过,一阵酥麻的感觉爬上心头。她却似乎好无所觉,睁着一双看不见底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云溪……”他忽然觉得空气里的幽香越来越明显,她的眼虽然永远这么清明,此刻他却觉得她眼神划过的地方瞬间被什么点燃。
“恩。”她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过是下意识地念着她的名字。这个名门之后,这个校园里被众星捧月的冠盖京华,似乎这一刻有点魔障啊。
云溪感觉到他的眼底正燃着一把漆黑的烈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一片炙热,心,有那么一刹那的失去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