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有这种情况。”问淳於琼,“但是该如何解决,将军可有对策?”
淳於琼说道:“要想解决亦不难也,我有两策献与公子。”
袁谭说道:“将军你有何良策?尽请言来,我洗耳恭听。”
淳於琼说道:“公子明日可传将令,斩幽州兵众消极怠战者数将,这样,其部将士自然也就害怕,而不得不猛攻易京了。此一策也。”
袁谭想了一想,摇头说道:“此策恐怕不妥。如果因此激起了幽州兵的不满,岂不反是得不偿失?”
幽州兵的诸将因恐袁绍染指幽州,对他本就有抵触,那么如果再无缘无故的杀其将校,固然有可能会使余下的将领惧怕,但也可能会使他们更加的离心离德。
淳於琼也考虑到了这点,因此他说道:“若是此策不可,公子便可用末将的第二策。”
袁谭问道:“是何策也?”
淳於琼说道:“我这第二策就是,明日公子可召幽州兵诸将来营中相见,先置酒摆宴,款待他们,然后明言令之,若在随后的攻城中,依旧消极怠战,则就军法无情。”
这个办法和第一个办法其实是一回事,不过头一个办法是直接杀,第二个办法是先吓唬一通。
袁谭听了,觉得还是采取第二个办法比较合适。
遂於次日,袁谭召幽州兵诸将来营中相见。
果如淳於琼所提的建议,先是置酒摆宴款待他们,然后酒酣之际,袁谭起身环顾这些将校,说道:“我有一言,说与诸君。”
众人停下筷著,放下酒杯,齐齐看他。
等帐中安静下来以后,袁谭大声地说道:“我奉我父之命,前来易县督军。我父亲是给我下了严令的,命令我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将易县拿下,而仗打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如果到时候,易县还不能打下,我不能完成我父亲下给我的军令,我固然甘心回去受罚,可是诸位,我却也要处罚你们!”顿了顿,又威严地顾视帐中诸人,说道,“至於我会如何处罚,想必不需我多说,君等亦能知也,军法无情便是!”
帐中默然了好长一会儿。
幽州兵的诸将陆续起身,下揖帐中,向袁谭说道:“谨从公子之令!”
第二天,继续对易县县城展开围攻。
受了袁谭的威胁,幽州兵在攻城上卖力了一些,可又连攻两天,还是不能把易京攻克。
而於这天晚上,袁谭刚刚睡下未久,蓦然闻得营中,传来大乱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