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堂屋门槛,血腥味更浓,进门匆匆扫了眼,一个棺材里,静静躺着具面目苍白的女尸,另一个棺材却是空的,棺木很薄,杨木薄皮棺材,几乎只能勉强称得上棺材,这家人的生活并不好。
堂屋旁一扇紧闭的门底,缓缓朝外流着冒出热血的鲜红液体,我两步跑到门前,推门,纹丝不动,从里面锁上了。
赖皮张和柳洁紧随而至,看到房内的一切,柳洁立即喊道:“踹门!”
踹开并不结实的破旧木门,里面的情景让我们同时一窒。
一名穿着过时碎花棉袄的中年妇女,在半空摇摇晃晃摆动,蜡黄的苦疾脸上痛苦夹着解脱,一条麻绳死死勒在脖子上,地上还有把染血的剪刀,鲜血正顺着中年妇女手腕上婴儿嘴般大张的伤口,不断向外涌着鲜血。
我心头猛地一颤,这是报了必死之心啊,给自己准备了棺材,怕割腕死不了,还在割腕后上吊……
环顾四周,只有把已经散架的破烂凳子,一把拽过旁边呆住的柳洁,抽着她的腰,直接把她举起,放在一侧肩头,柳洁反应过来不由惊呼一声,我冲她叫道,解绳子!柳洁回过神,咬咬牙,手忙脚乱的解起绳子。
我咬牙又抽出一只手托住中年妇女,身体就忍不住有点晃悠了,他姥姥的,柳洁看着挺瘦,可这么扛着还真有点份量啊,应该是个子高,长期锻炼,没赘肉,使身体比较瓷实的原因吧,早知道就让赖皮张来了。
绳子解开,我急忙一把推开柳洁,去抱坠下的中年妇女,柳洁灵巧落地,扭头去拿床单。
摸了下中年妇女的鼻息,气若游丝,好在还有口气在,手头没趁手东西,只能撕了床单,临时紧急包扎下,扭头叫赖皮张去周姨那,我包里带了应急药品,有止血粉和药品,这是部队上养成的习惯,出门不管是干嘛去,好歹带些药品会比较安心,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意外情况。
一番忙活,做了心脏复苏,止了血,包扎好伤口,让柳洁弄些盐和糖,混在水里,给中年妇女灌了一碗,我这才抹了把汗,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