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苏妈妈一脸惊愕地看着女孩，“你是说小玲整过容？”

女孩恍然意识到自己讲漏了嘴，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她没有告诉你吗？糟糕，说错话了……”

苏妈妈不知怎么的，心念一动，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叹道：“小玲她不说，我难道就看不出来么？只是一直以为是我想多了……”

她表情和善，语气也透着理解和感谢，女孩果真放下了戒心，在她状似关心的旁敲侧击下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马玲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马玲的父母年纪偏大，家庭条件不好，再加上她从小长相成绩都普普通通，在学校一直是小透明般的存在。

女孩和马玲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学校，不过因为后者没考上高中，直接上得中专，两人就渐渐断了联系。一年前女孩陪自家表姐去医院咨询做双眼皮的手术，在医生宣传他们医院整容技术的照片里意外见到了马玲。

相较某些明星堪比换头的整形手术，马玲动的刀子显然只是小意思。人还能看出原来的影子，却比之前的有眼缘讨喜多了。

俩人小时候在街边算过命，一个一看就是忽悠人的“大仙”说马玲面相奇苦无比，如果不改变容貌，一生都将颠沛流离，紧接着就介绍她去自己的同门师弟那儿点痣文眉……

女孩只当“大仙”的话是个玩笑，没想到数年后马玲居然真的将其付诸实践了，而且从苏妈妈的言行举止来看，后者似乎成功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她说的话无疑跟马玲的描述有些出入，苏妈妈面上平静，心里却微微起了波澜。

事实上，自从身世的真相被揭开之后，苏妈妈便隐隐觉得原先那个敦厚善良，勤劳奋斗的马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虚荣贪玩，不求上进的马玲。不过考虑到前者二十年来受的苦，苏妈妈并没有多想，还试着去理解对方如今一心只想着打扮享受的心态。

和马玲相处久了，苏妈妈逐渐注意到她言语行为上自相矛盾之处，其中最令人费解的便是她对苏爸爸苏妈妈的态度。

若说她已经接纳了苏家夫妇，她偏偏始终不肯答应正式和苏家亲戚见面，认祖归宗；若说她仍然无法接受父母换人的事实，她却对苏幼薇抱着前所未有的敌意，完全见不得后者和苏家夫妇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