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间被警察一拖,就拖到了苏芮清醒的一周之后。
苏芮翻阅完桌子上的文件,抬头看向柳宗和杜言。
“你们说闫辉被师傅囚禁了?”
柳宗点了点头,“小姐昏迷的当天,他就被关在了主院旁边的偏院。”
柳宗说完,顿了一下,又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说来也巧,那晚被袭击的四个场子,正好就有一个是闫辉所负责的场子。”
苏芮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问道,“据说土狼帮被夜袭的场子里,没有一个人生还?真的只是凭借张光的一帮之力?”
不是她不相信柳宗的说法,而是怀疑张光的背后还有人帮助他,否则他一个小帮派人数比土狼帮一个堂口的人也多不了多少,又怎么能连夜袭击了土狼帮的一个堂口以及四个场子呢?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他,就是不知道那个背后帮助他的人是敌是友了。
杜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柳宗,故意抢在柳宗前面答道,“是啊,张光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批枪支,几乎是人手一只。轻而易举就端了土狼帮的四个场子和大半个堂口。要不是那个堂口有些人没在,恐怕土狼帮损失的就不只是半个堂口的事了。”
站在一旁的柳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苏芮心中了然,怪不得那个小帮派能灭掉土狼帮的大半个堂口呢,原来是手中有枪。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窘迫的柳宗,看来京城黑道这水之所以这么浑,还有柳宗不少的功劳啊。
苏芮了解了她昏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却并没有马上就开始解决,而是步伐悠闲的去了偏院。
说是偏院,事实上这里并不偏僻,正挨着柳青云与苏芮住的主院,只不过因为它所处的地方离主院太近,所以才没有被分出去。
自从苏芮晕倒之后,闫辉就住进了这里,虽说是囚禁,但是柳青云却没有让人亏待他。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之外,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负责去,吃的甚至比他自由的时候还要好。
再加上他的生日已经过了,也就是说,他命里的大劫也已经平安度过了,心里没有了负担,他过的更加滋润了。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场子已经被人一窝端了,更不知道苏芮已经醒过来了。
苏芮来到小院的时候,闫辉正在院子之中光着膀子扎马步。
深冬腊月,正是最冷的时候,虽然阳光正好,却也抵不住寒冷的北风一直的吹。而闫辉就这么光着膀子在院子中扎起了马步,身上甚至冒出了些许小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