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进来了一个丫鬟,朱翊轼道:“叫院门的婆子”
立刻又进来两个婆子,朱翊轼一指晚春:“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赶出府去”
晚春惨叫一声,扑上来想抱他的腿:“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爷看在奴婢服侍了您一场的份上……”
两个婆子不敢迟疑,上前将晚春两边胳膊一抓,拖了出去,开始还能听见晚春的惨呼声,一会儿就没声了。
朱翊轼看着地上跪的春燕,春燕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吓坏了的样子,却还硬撑着。他冷冷的看着她很长时间,然后道:“你去三姑娘那边,可曾注意到,她身上挂没挂着一块羊脂芙蓉玉佩?”
春燕心里做好了他问各种问题的准备,怎么回答都在腹内温习了一遍,就是没想到问的是这样不着边际的事请,怔了怔,赶紧回想了一下,谨慎的道:“三姑娘身上除了一个荷包,什么都没带着。”
“那羊脂芙蓉玉佩你可见过?”
“奴婢见过,一直在三姑娘的梳妆台铜镜边放着,是在一只小盒子里,彩云曾经打开,奴婢就看到了。”
朱翊轼听得冷笑连连。
春燕跪在地上,略低着头,咬着嘴唇等着,半晌,朱翊轼的脚步缓缓的挪动了,来到她面前,春燕紧张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然后听到头顶上传来冷冷的一句:“来人,把那个秋雁拖出去打死。”
春燕惊叫一声,仰起脸,水雾立刻朦胧的双眼,惨声呼唤:“爷,爷饶了奴婢姐妹吧奴婢们全是听姨娘的吩咐饶了奴婢们吧……”终于伏下了身,放声大哭起来。
朱翊轼更冷的声音传来:“你今后负责打扫这里,收拾的干净点,爷随时过来查你或者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你们姐妹俩全都卖出去”
春燕的悲鸣被硬生生的割断了,她怔然的直起身,似乎很不解,抬起雪一般的脸庞,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冷淡却残酷无比的男子,耳边响着姐姐秋雁的声嘶力竭的哀求和哭嚎声……
朱翊轼不出所料的看着她,嘴角带着讥讽和冷削的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如一阵风一般走了出去。
这几日的天气变得很快,酉时初,太阳的余晖还温暖的照耀着大地,酉时末,周遭突然的冷了,冷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洒洒的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