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他是被绑着上的飞机,宁致远无法说出不怪的话来,不管当年他和那人能不能走下去,当年家人的反应让他着实伤心。不说像陈家人那样支持,但也不想他们把自己强行绑上飞机送走,完了还扣下他的护照,还派人监视他,日日夜夜只能望着东方出神,却一步都不能离开。
自己结束和被逼着分开,宁致远对家人是怨的,他们自认为这是对自己好,却从没有问过他愿意不愿意,喜不喜欢。把他们的意愿强加在了自己身上,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原谅。
“小远?”
宁大哥急了,他比弟弟大上好几岁,从小父母工作忙的时候是他带着的,对儿子既像儿子也像弟弟,所以感情也深厚。可他真没想到因为当年的决定,会伤了弟弟的心。
“出去吧!”
宁致远什么也不想说,把宁大哥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反锁。
靠在门上,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出来开打开,原来吊坠还是一个可以装相片的盒子,里面只有一个男人的人头像,从侧面看与夏木还真有两分相似。
“你现在哪里?你说让我等你,可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又在哪里?”
宁致远握住手中唯一剩下的相片,当初他被送上飞机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和那人的相片全都被家人烧了,这张头像还是他小心藏下来才没被收走,也成了他唯一怀念的东西。
遥远的南方,一个男人同样拿着一个吊坠看着里面的人。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抚摸着照片中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去找你了。”
夜色还是那样迷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夜色下面遥望着远方记挂的人。
夏木第二天直接开车到马场,宁致远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了。
“你等下,我去把车停好。”
马场有专门的停车场,不然马友们来玩没地方停车可怎么办,马场自然不会这样的事,所以夏木直接就去把车停好了,又和宁致远一起到更衣室换上骑马装。
“要不要比一场?”
两人骑在马上,都不是新手了,马场的教练也都认识两人,直接让他们骑着马自己逛,也不用管他们。
“行,只是输了某人不要哭鼻子。”
夏木用马鞭顶了顶帽子,这八月的京城还是挺热的,虽然马场有疯,但总得的来说也不算舒服。
“你才哭鼻子呢!驾~~”
宁致远做了个鬼脸给夏木,抢先一步骑着马跑了。
“喂喂,你这是耍赖啊!”
夏木赶紧打马追上去,他的骑术很不错,是陈钜亲自教的。而且在老家他自己还有马天天练,比宁致远这个偶尔玩一次的人好多了。
两匹马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奔跑,那速度看傻了一票出来玩的马友们。这可不是普通的好骑术了,说不定都可以去参加骑马大赛了。
夏木领先到达指定地点,过了十秒宁致远才到达。
“服不服?”
夏木趴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宁致远,这家伙先跑还跑输给了夏木,这会儿正郁闷呢!
“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下次专门找个不会的跟夏木比试。
“怎么?想跟我比我不会的?”
夏木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良苦用心’,鄙视对方一眼,就这点出息。
“咳,哪能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宁致远死也不能承认啊,太丢人了。
“嘿嘿,我看你还就是那样的人,歇够了没有?要不要再比一场?”
夏木用马鞭敲了敲他的背。
“不了,我才不再找虐呢!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就没有你不会的,就算你不会,你也能虐我。”
宁致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某些人生也就是打击别人的。陈钜算一个,而现在这个夏木也算一个。比起陈钜从小的资源,夏木这种才让他觉得佩服。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
夏木翻身下马,学着宁致远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看出来了?”
宁致远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夏木这么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我又不傻,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当然主要是我太聪明,你这点心思一看就知。”
夏木下巴一抬,迫有些骄傲的样子,让宁致远一头黑线,这臭不要脸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厚?”
宁致远很真诚的看着夏木。
“有啊,你现在不是这样说的吗?”
夏木才不会在乎这些话呢!脸皮厚怎么了?现在能成功的人哪个脸皮不厚?脸皮薄的人在这个神会上是生存不下去的。
“……”
宁致远再次无语,面对这样连脸都不要了的人,他认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倒他了。
“行了,看在汪子宇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但是你该知道,我能帮的有限,我也怕自家那个醋坛子到时暴走,我是无所谓啦,因为我知道他就算再生气了不会伤害我,你就不一定了,我可不敢保证。”
夏木站起来,马鞭轻轻击打着掌心。
“谢谢你,阿木。”
宁致远站起来,抱住夏木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比身高夏木要比宁致远高出一厘米,宁致远才刚刚一米八,夏木过了二十岁又涨了一点,现在差不多有一米八三这样子,不过他比陈钜又要矮上一点,陈钜大概在一米八七这样,很标准的身高。
夏木没有动,任由宁致远抱着,希望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家里不会太酸。
果然晚上回去的时候,虽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但是陈钜的脸色真心算不上好看。打开网络更不得了,上居然贴着一张宁致远抱着他的照片。
宁致远啊宁致远,劳资为了你名声都赔了,要是你再不争气,可就别怪我撒手不管了。
“你吃醋?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是没可能的。”
夏木饭后坐在陈钜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陈钜虽然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夏木,看来虽然生气,却没有气到都不想理夏木。
“我知道,两个受能有什么。”
陈钜当然明白,但是自己的媳妇被别的男人抱住他还是很不爽。
“那你又在不高兴什么?”
夏木抬起头,明知道他和宁致远也搞不出什么来,干嘛还要摆出一副不爽的表情,这事要不是你老人家默认,我也不会答应啊!
“我不高兴他碰你。”
陈钜拍着夏木的肩膀,宁致远今天抱的时间可不短。
“我是男人,被人家抱一下也没什么,你总不可能让我一辈子都不被人碰吧?你觉得这可能吗?”
夏木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这不可能,阿钜的占有欲太重了。
“这不一样。”
陈钜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如果换成是夏木的那几个宿友,他当然觉得没啥。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看宁致远不顺眼,虽然明知道两受相遇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但还是觉得酸酸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