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昭一挑眉,哪里蹦达出一个大傻子,挑老子的理,美眸一瞪,见是个面生的。
乔子昭唇角一弯,绽放出一个璀璨笑容,那人看的先是一愣,接着冷哼一声,讨好也不管用。
“敢问阁下是何官职?”
那人挺直腰杆,嫉恶如仇的双目直直盯着他,十分傲气的回道:“我乃都察院下北直隶监察御史王大明。”
王大明前几日身体不舒服,向上面奏请告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今日才消假还朝,因家住城外,并不知京师内最近发生的大事,更不知昨儿一干御史被揍的屁股开花。
乔子昭上下扫了他一眼,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忽然玉面一板,对着上首一拱手:“皇上,臣参王御史大不敬之罪。”
王大明脸色一变,怒斥:“你……”,在戚湛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乔京兆污蔑微臣,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戚湛面色平静的看向下面,问:“王御史之言,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王御史究竟因何犯了大不敬之罪?”
乔子昭俯身谦恭道:“凶犯同嫌疑人身份委实特殊。”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出来,位于丹陛之下的曹德义上前将画像接过,展平双手高举呈了上去。
戚湛斜目扫了几眼,垂下眼睑,众人只见帝王脸上神色一变,不太好看。
莫名想起京中街头巷尾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传言。
乔子昭将凶手画像贴在京城各处告示板前,凡是个活人都能瞧出画像上其中一人相貌似谁,只不过碍于其尊贵身份,只敢私下议论,不敢挑明了讲。
关于画像上人的身份,大家私底下众说纷纭,默默地期望看皇室热闹。谁想上面还没动作,京里的流言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过,有人一言道出画像的那位相貌堂堂的人身份,疑犯乃是脾气暴躁的恭王,有人不敢苟同,犹犹豫豫道,细细看来,又像康王,有人摇头,神神秘秘一指了蓝天的方向。
围观的人纷纷噤声,不敢再窃窃私语,如鸟兽散去。
乔子昭接着道:“王御史身为朝廷官员,罔顾天子坐于朝堂,胆敢以我自称,实乃大不敬之罪。微臣就案情请皇上圣裁之时,王御史不慕皇恩,放肆目无君主,插言于陛下之前。”
王御史此时面无人身,几乎软成一滩泥。
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了下来,给他一百条舌头也辩不了清白。
私自插言同时藐视皇权乃不争事实,众人有目共睹。
都察院左都御史摇了摇头,王大明为人耿直刚毅,只是行事太过莽撞。
身为都察院的头头,不得不出列跪地顿首为下属擦屁股,心里直犯嘀咕,再来几次御下不严,教导不当,直接裹铺盖乞骸骨回乡算了。
戚湛捏着画像一觉,向上一扬,纸张摩擦声在落针可闻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