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湛神色淡淡的看着高滨杰脸红脖子的苦哈哈向他倒苦水,见他说的吐沫星乱崩,口干舌燥的亲自倒了盏茶水放到他面前,高滨杰热泪盈眶的捧着茶水,仰着脖子咕噜噜灌了下去,完了添了下唇,喉咙处的干燥感得到了润泽,张嘴接着准备诉苦他活的多么不容易,昨儿被荼毒到险些吐血身亡。
戚湛伸手揉了揉头昏脑涨的太阳穴,抬手赶紧打断对方和尚念经,安慰他:“新官上任总是要受各方排挤不满打压,尤其你如此青年才俊,可以统帅一万将士,他们多多少少要给你使绊子,他们忍了几个月才有动作,至少在朕看来他们对抱着敬畏畏惧的心态,从另一个角度看,只有能力卓绝,才干显赫之人才会被他人嫉妒忌讳不是么?”
戚湛狠狠赞扬了他一通,直说的他有点儿发傻,“呃.....”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呢,本就有晕乎的脑子更加飘飘然,戚湛微微一笑:“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过了用早膳的时辰,朕这里还有一大批公务要出来,爱卿,你是不是要回军营加紧学习他们治军的长处呢?”
高滨杰搔了搔脑袋,看了看天色,外面已是日上三竿,再一瞧,御案着码着整整齐齐的奏章,跟座小山似得,心里默默的想,皇上也过的艰苦呀,总有忙不完的公务。和皇上每天被那些老臣公卿群喷相比,自己只不过被那狐狸精用吐沫淹了一回,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实在汗颜,在皇上日理万机的时候,还找皇上撒娇诉委屈实在大大的不敬呀。
送走了满怀愧疚的高滨杰,戚湛整个人轻松多了,靠在双龙首位相衔的椅背上,问伺候在一旁的曹德义:“滨杰今儿嘴皮子是不是麻溜了点了。”
曹德义听着皇上明是询问的话语,实是下了定居的评语,点了点头:“奴才瞧着高大人今儿精神头不错,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带换气的,比平常显得话稍微多了一些。”
戚湛了然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说起来,这几个月他倒未白白浪费了,朕倒是蛮期待他再经过几个月历练,回到朝堂时候的光景了。”
曹德义不禁想象到高大人一张嘴,中气十足,噼里啪啦将朝堂上一帮老不休的气倒集体倒仰,飚血洒泪的场景,很是可乐的笑了。
高滨杰出身虽不高贵,却也是名门之后,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直指为戚湛的伴读,现在地位身份不可同日而语,早已水涨船高,成了新一代权贵,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