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时间,一个个箱子被向阳和士兵们搬到大院的水珑面前。
大院里卫姨母的哭声凄凉悲惨,嘴里不断哭诉着自己的苦自己的悲,求着水珑大人有大量的话,字里行间里又暗骂着水珑忘恩负义,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儿,一定会遭报应。
水珑听着也不见烦,对站在田云晃身边的士兵说:“她哭多久就打多久,她哭得越大声就打得越用力,跟着人家的节拍走。”
两个士兵听令行事,苦了田云晃受苦受难,叫声也格外的有节奏。
卫姨母听了,便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披头乱发的对水珑求饶,“我的亲侄女,我的好亲侄女,那可是你的亲表哥,你要打要骂向着你姨母来便是了,何必为难你姨母唯一的命根啊,要是晃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姨母我也活不下去了。”
水珑闻言就笑了,颇为好心情的说:“那感情好,省的我一个个的来。”
卫姨母被她话语一哽,脸庞涨得通红,哭得跟泪人一样的脸扭曲着。猝然从地上站起来,仰头对着老天哭喊,“老天爷啊,您醒醒眼儿看看我这个苦命的妇人吧。四年来我辛辛苦苦,劳心费神的为人管家劳事,没得到一声暖心的感谢,没得到一份贴心的谢礼,好不容易将烂摊子给撑起来了,人家就来讨要,要将我一家子扫地出门。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老天爷啊,您快醒醒眼啊!”
水珑朝田云晃那边飘去一眼,说:“都耳聋了吗?向田夫人学学,将吃奶的劲都拿出来。”
两名士兵听到这样粗俗的话语,一个腼腆点的耳朵就红了,不过挥棍子的力道果然大了。
田云晃身上肌肤破裂流出了血,血腥味很快弥漫空气中,他本人也受不住疼痛,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卫姨母见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哭闹功夫失去了效用,又见田云晃不知死活的模样,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呆站着。
两名士兵见状,又朝水珑看去。
水珑则对卫姨母微笑,“田夫人可是哭累了?可要杯茶润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