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宫女在萧太后身旁应了一声,便急匆匆跑出了门。
“那钟毓带到了吗?”萧太后又问。
“母后,人已经押到了。”郑妁回道。
“将齐玉湮和钟毓带到正殿去,等皇帝来了,再处理这二人。”萧太后吩咐道。
“是。”众人应道,然后齐玉湮便感觉有人上前架着自己的双手,想拉着自己往正殿而去。
“放开我!”她挣扎着甩开自己肩上的手,瞪着左右之人,说道:“我自己会走!”
身旁之人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楞,怔了怔,便不自觉地放开了她。
她起了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理了理发髻,然后抬起头,直起腰,径直往正殿而去。
一进殿,便看见钟毓被人押着,跪在殿中。
她心一疼。仿佛又看见前世他被处死的那一幕,眼泪便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哼!这一见到情郎便心疼了,还敢说没有奸情?”郑妁恨恨说道。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觉得无端牵连了钟侍卫,心里愧疚。”齐玉湮哽咽着说道。
“贵妃娘娘不必为钟毓介怀。”钟毓转过脸来,一脸温润的笑容,“清者自清,相信皇上来了,自会还贵妃娘娘公道的。”
会吗?他会相信自己吗?还是像前世一般,轻易便定了自己的罪?
事到如今,齐玉湮却没有一丝把握。她知道,自己与钟毓的生死,此时皆在李璟一念之间。
“钟侍卫的意思,是指哀家等人冤枉了你们吗?”萧太后坐在殿上,冷冷问道。
“回太后的话,齐贵妃确实是清白的。”钟毓低头应道。
“那哀家问你,这玉佩是否是你送与齐贵妃?”萧太后问道。
钟毓定了定,说道:“是。”
“为何送这玉佩给齐贵妃?”萧太后又问。
钟毓怔了怔,又说道:“臣与齐家素有来往,送礼物给齐贵妃也是平常。”
“可你送这玉佩的时候是在齐玉湮临入宫前,那时她已是皇帝的女人,你再送她玉佩,究竟是何意?”顿了顿,萧太后又说道:“何况,这玉佩中,还暗含你二人的名字,你还敢说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钟毓脸色一白,半晌没说话。
见此情景,齐玉湮心里一惊。难道钟毓当初送自己玉佩真有其他念头?
对了,玉生烟,自己一直以为是“玉湮”二字,难道钟毓指的是“毓”、“湮”二字。不然,他此时为何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齐玉湮心底大骇。若真是如此,想必李璟更不会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