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蓝水中到处都飘荡着或长或短的蓝色黄色海藻,随着水流惬意荡漾。人鱼的红色头发在水中散开,如同一簇精致的海藻,轻松夺走了水底的其它美景的风头。

红枣打量着眼前身体尚且稚嫩的果果，泛着透明红色的鱼尾勾了勾身后的海藻，正想问什么,就被果果打断。

“枣枣,我是舒果。”果果心口闷闷的,郁闷地用脚踢了踢水。他还记得枣枣呢,枣枣竟然不认识他。果果莫名地觉得自己吃亏了。

红枣听眼前自称舒果的雄性叫自己枣枣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灵蛇，嘴里咀嚼地说出他的名字。“舒果？”

红枣想了想,“我好像不记得你。不过，我很久之前倒是认识一条幼年灵蛇。”

红枣想起以前的事，脸上不禁带上了笑容。“那小家伙傻不拉几的，整天撅着屁股跟在雌父后面爬。还记得他屁股肉肉的，爬快了肉肉还会一抖一都的，看着就好吃，只可惜我没有吃到，他们都走了。”

红枣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没注意到果果的变化。

果果的脸黑了，阴沉着脸色看人鱼自说自话，右手握拳收紧。

“那小灵蛇叫什么来着，对了，他叫果果。跟你的名字挺……”红枣声音猛地顿住。果果浑身释放着低压怒气，红枣终于注意到灵蛇不对劲的反应了。红枣在心里默念，舒果……果果。糟了！

红枣心里的一突，有些不安，“那个……舒果，你雌父的名字是不是舒锦天？”

红枣的手无意识地扯了根水藻，食指贴着水藻饶圈，薄如蝉翼的水藻条就绑在了红枣修长的手指上。

“是啊。”果果压低了声调，眼里氤氲着难以言状的怒气。

可恶，枣枣竟然想吃他！

“果果。”红枣不安地叫了声，悄悄看了眼舒果。身体的缺陷让红枣很自卑，红枣很怕舒果会因此不喜欢他了。

“哼！”果果气愤地哼了一声。

“那个，我、我开玩笑的呢！我带你去看我的家吧，我家可好看了。”红枣说着，主动牵起果果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人鱼的动作带起一股水流，扬起了人鱼满头的红发，红色水藻般的发丝在水中肆意散开，连带着果果的头发也飘荡了几下。两人的头发在水中交缠在一起，竟显得有些浪漫和缠绵。

“嗯啊？”果果被人鱼牵住的手不禁紧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忘了刚刚的囧然和怒气，在红枣靠近自己时果果也不自觉地凑近了红枣，心里隐隐期待着人鱼接下来的动作。

红枣见舒果没有反对，心里一喜，一边拉着果果游动，一边兴奋地说道：“就是我们十几年前住过的石缝啊，我把那里布置的可漂亮了，有各种各样的珍珠，贝壳，石头，还有鱼骨，你一定会喜欢的。”

“就、就那个石缝……？”果果身体一僵，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人鱼，尴尬地抽了抽被红枣牵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