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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撞了鬼似的,陈景高大的身子僵硬在当场……
“回头告诉元祐,他情圣的招牌被爷砸了——”
抚了抚被她偷亲过的唇,赵樽眯眼,声音沉沉。
“殿下,有何事吩咐?”
话落,一个黑衣人影儿“嗖”的飘入了室内。
“陈景——”
身后的美人榻上,赵樽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她得意的抱着双臂瞪了他一眼,端着那张染血的小杌子,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终于轮到老子轻薄你了吧?
爽!
看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君“欺负”的样子,她心里舒坦了。
狠狠的,她往那唇上啄了一下。
接近了,全是他身上撩人的气息,撞得她头晕脑红……
《一》《本》《读》小说 . 乱七八糟的找着借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屏紧呼吸低下头去。
对,必须亲回去。为了女人的尊严而战。
舔了舔嘴角,她心里满是偷偷做坏事儿的兴奋。当然,最主要还是那两片儿确实太有诱惑力了……真就是传说中最适合接吻的那一种吧?要不然,为什么她就这样偷偷看着,也觉得心脏跳动得快了起来,一张脸滚烫?
今天它可折腾了她好久,她要不要趁机报复一下?
尤其那两片饱满有型的唇……
这货长得可真好看!
收回手来,夏初七甩了甩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原来想让别人不舒服,前提是自个儿更不舒服。
可谁让她自找的啊?
他倒是舒服了,可累死她了。
丫的啊!
很快,他似乎真觉得舒服了,眉头松开了。不一会儿,他眨动的眼睫毛也缓了下来,呼吸慢慢开始变得均匀,就像一个无害的大孩子般,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她默默地念着,手上力道不轻不重,轻柔舒爽。
快睡吧,快睡吧……
吁!见他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夏初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那张倒霉催的小杌子,她坐近了一些,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偷偷瞄了他好几次,见他那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来,不由叹了一口气,认真地按了起来。
“好。”
想了一下,赵樽终是点了头。
“哎,我再乏也不如您的身子贵重,不如您来得紧要啊?来吧来吧,您今儿奔波一天了,闭一会儿眼睛,我给您摁摁,不是一会儿还得上早朝吗?”
“阿七不是说乏了?”
她突如其来的殷勤,让赵樽眯了眯黑眸。
“爷,你看这天儿快要亮了,睡也没意思,不如我给你按摩下头?你小憩一会儿?”
身子僵硬了片刻,她又尴尬又窘迫,就像上辈子第一次来事儿搞脏了椅子怕被同学瞧见一样,心脏“怦怦”乱跳着,“啪”一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扯出一个尴尬到极点的笑容,迎上了赵樽狐疑的眸子。
呸呸呸,这不是骂自个儿吗?
就算他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哪能会不知道葵水与落红的差别?
她说“落红”不能落到现在吧?
完了!
她瞪了他一眼,把外袍丢给了他就准备起身。可就在扭头那一刹,她突然发现自个儿刚才坐过的杌子上,有几点明显的红红痕迹……
“先说好,睡就睡啊,可不许胡来?”
小脸儿“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作为一直“破罐子”,夏初七这会儿特别无奈。可看看赵樽严肃又正经的脸,她总觉得也许是自己误解了他。说不定人家真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陪她去睡觉,就像上次那样?
拖长了暧昧的声音,他意有所指地挑了一下眉,“天快亮,睡去?”
“阿七不必担心,不影响爷的本事……”
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眸子,赵樽抬手抚了下她的头。
一听这话,夏初七顿时就黑了脸,“晋王殿下功夫那么好,‘玩个刀耍个贱’也能往自个儿的手臂上捅。你是当我傻子呢,还是侮辱你自个儿的智商呢?”
赵樽眉头拧紧,想了想,才望向她,“不小心扎到的。”
“伤口怎么弄的?”
夏初七莞尔一笑,又往他胳膊上摁了摁。
又闷上了?该不会还在想她“失贞”的事儿吧?
他抿着嘴巴,不吭声儿了。
“职业道德。”
她冷冷一哼,小心翼翼地重新缠着纱布。
“阿七很是关心爷?”
他那一刀扎得很深,虽然经过孙正业几天的治疗,可伤口还是有些红肿,尤其今儿又被她狠狠“摧残”过,更是显得有些刺眼。当然,作为医生,夏初七真的是看多了伤口,可偏偏他是赵樽,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更容易“入眼”。抿着嘴唇,她把心里头那些不爽都丢到了脑后,唠唠叨叨地又念了好一会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
“你不就是医生?”
“等天亮了,得去找人,重新上一次药。”
晋王爷高山远水,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没底线的问题。夏初七懒得与他斗嘴皮子,垂下眸子来,避开他的目光,将先前孙正业包扎过的纱布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才严肃的说。
“……要不要脸?”
耳朵烫了一下,夏初七飞快的瞄他一眼。
“爷是说,爷的身子。”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伤口都一样,入什么眼?”
“可还入得阿七的眼?”
赵樽嘴唇微微一抽,却是不搭话,配合地褪去那件单薄的里衣,光着精实的上身坐在美人榻上,由着她专注的在伤口上看来看去,只斜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问。
“脱掉!”
眼儿一瞪,她冷冷命令。
怎么好端端的她刚刚从奴隶翻身做了将军,只一会儿的工夫,又变成了小奴隶?不仅句句话都全成了她的错不说,还得坐在小杌子上为他察看伤口,就像他家的奶妈似的,真是毫无人权可言。
“……”
“爷叫你不闹,可你还闹?”
“你脑残吗?手上有伤,我打你都不会反抗的?”
在她的坚持之下,赵樽无奈的放了她下来,又坐回了花梨木的美人榻上,由着她褪去了外头那件黑色的衣袍,而里头不过一件月白色的单薄里衣,在她的折腾之下,那扎伤的胳膊上已经隐隐渗出了血痕来。
夏初七冷哼嗤之——
无事就有鬼了。
“无事。”
赵樽脸色微微一白,却是沉下了眸子。
她大吃一惊,“你胳膊怎么了?”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他突然一皱眉,“嘶”了声儿,夏初七拳头顿住,仔细看他表情不对劲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向他的胳膊。之前在马上时,他穿得厚实不觉得,如今他穿得薄了,明显能感觉出来他胳膊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不行不行,我今儿不舒服……”
“阿七不必害羞,多几次就习惯了……”他目光灼灼,样子坚定,动作仍是那么强势,说罢也不容她再找借口拒绝,拦腰将她一抱,便往内室里走,吓得夏初七激灵灵一个冷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拼命地折腾着捶他身子。
轻咳了一下,她撇嘴,“我不习惯。”
然而,一个谎言要若干个谎言来遮盖,果不其然。
不对,就是大姨妈不在,她也不能让他睡了。
她家大姨妈还在呢,怎么能与他同房?
嘛嘛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