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两千就两千,”斌子有些悻悻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不是太满意,但又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正常,说起来斌子自己也清楚,这是赃物,自己留着总是个麻烦,早点换成钱才是真的,虽然两千块钱比想象中的要少一些,但总比一分钱没有强吧。话说起来,在农村现在两千块钱也是一个月的工资,不算少了。
韩阳取出随身带着的现金数了两千块给斌子,收下了这个青花水盂。
刚手下这个水盂,斌子离开没几分钟,又陆陆续续的有不少村民来到这里,手里多多少少都提这些东西,说上两句闲话然后就要让韩阳帮他们看看。
韩阳在斌子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见预感应验更是无奈。不过都是村民,总不好拒绝,所以韩阳还是耐着性子一件件的看了下去。
不过除了斌子的这一件水盂之外,韩阳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连一件像样子的都没有,大部分都是新东西,咸菜缸水缸鸡食盆之类的东西刷一刷就拿来了。
虽然不耐,但还是硬着头皮一件件的说清楚,有一两件民国时期的东西,但却完全没有价值,是那种最粗劣的陶瓷实用器。这些东西,韩阳不用鉴定仪鉴定也能完全看得出来,不过东西太多了,有些人看样子是将家里所有疑似是古玩的物件都给搬来了,让韩阳真有些哭笑不得。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韩阳将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应付过去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剩下的几个都没拿东西,应该只是看热闹的。
韩建刚似怒非怒的笑骂道:“你们这些人,什么都敢往外拿,真当宝贝呢还,也不想想自己祖上尽是些什么人,”说这对韩阳道:“韩阳,快去洗洗手,等会儿就吃饭了,”然后又对王建军和王乐瑶道:“建军和瑶瑶也在这里,吃了饭你们稍晚点一起回去正好。”
韩阳和王建军都还没说话,这时一旁站了差不多一下午的一个汉子嘿嘿笑着说话了,“要不到我家去吧,我也准备了好酒。”
韩阳扭头看去,却是村里一个有名的光棍汉,都叫他军孩,好酒好赌穷的要命,种了十亩地,闲下来也跟着去打工,能吃苦,一年也差不多能赚个两三万块钱,要说他一个人这小日子也能过得去,即便是找个媳妇也不算太难。
可是这军孩却格外的好酒好赌,一天三顿饭就不断酒,如果只是喝酒的话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好赌,不管是打工还是在家里农忙农闲,只要有机会就打麻将打牌,而且牌技不好经常是输多赢少,一年下来有一大半的收入都输到了别人的口袋里。